一听到自己的年纪再长个三四岁都能当秋蕴宜的爹,边云鹭都快被秋蕴宜气晕了,铁青着脸看着秋蕴宜,不说话。
秋蕴宜被边云鹭的表情吓的一缩脑袋,坐在他大腿上,不敢吱声了。
打又舍不得打,骂又舍不得骂,边云鹭只能自己生闷气,生完气后还要哄着秋蕴宜喝药吃饭,好不窝囊。
眼看着秋蕴宜睡熟之后,天色已经暗了。
边云鹭坐在秋蕴宜的床边,借着秋蕴宜没有知觉,开始用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秋蕴宜。
没多久,秋蕴宜的眼角和唇边开始逐渐显露出皱纹来,连眼窝也深了不少。
边云鹭知道,这是寸心木毒在起效了。
等明早,秋蕴宜醒来,将会面对比这还要惨烈的景象。
思及此,边云鹭看向秋蕴宜的眼神里带上了些许怜惜。
也许他对秋蕴宜一开始是见色起意,但将他带进宫中之后,他也曾发誓,要一辈子疼爱这个小双儿,不让他受委屈,哪怕他年华老去,青春不再。
轻轻地在秋蕴宜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怕惊扰到对方,又一触即分,很快又退开。
边云鹭起身过后,又缓缓放下床帏,吩咐人看护好秋蕴宜,别让他醒来之后看到镜子,叮嘱完后,才去了外殿。
他着人唤来了国师。
国师是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男子,生的雌雄莫辩,虽然眉心也长了一颗红痣,但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而非双儿。
他外罩白色素纱袍,衣摆轻飘随风扬起,内穿沉稳的黑色内衫,腰配黑白双鱼岫玉佩,头戴透青簪,簪子双侧的宽白色发带随着他走路的动作缓缓垂至肩头,脸上是近乎菩萨般的悲悯和淡然。
他缓步行至边云鹭面前,拱手行礼,并不下跪:
“陛下,您唤我。”
“来了,坐。”待黎时微坐下之后,边云鹭开了口:
“朕。。。。。。。”
“陛下是来问臣,能否能救那个小双儿?”
黎时微语气淡淡:
“臣以为,不可。”
“为什么?”还没说明来意就被看透驳回,边云鹭觉得没面子,
“此人之毒因朕而起,朕难道不该想办法救他?”
“祸水误国。”黎时微转过头,一青一紫的阴阳眼在烛火的阴沉下显得更明显,还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