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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简单的菜更能体现厨师的水平,我信了,老爸做的超棒!比以前还好吃!”
少女竖起拇指,给他一顿顶呱呱的夸赞,直把念女已久的老父亲夸得合不拢嘴,一脸傻笑地摸着后脑。那堆花儿一样不重复的词语栗山司越听越乐,连身边有个对手都忘了,跑回厨房把其他菜都端了上来,不住地给女儿碗里夹菜夹肉让她多吃点。
沙罗脑后滴汗,按住父亲的筷子示意他自己还没说完,男人手上顿了顿,这才想起旁边的某个蓝毛来。
她将堆成小山的碗颤巍巍放到旁边,推开父亲的菜端来男友那盘,看着卖相很差香和味也没多少的肉炒土豆片,拿起筷子又吃了一口。
这回少女的表情没有分毫变化,反而还柔和了不少,她一点点地将那盘分量不多的失败品挑拣干净,将实在不能吃的、碳化的那些土豆和肉放到一边,而其余只是味道太咸炒得有些糊的都吃完了。
葛力姆乔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举动,直接呆住了,而心疼女儿不想让她吃多了的栗山司则被妻子阻止,黑发女性朝他摇摇头,竖起食指放在唇边。
“呼。”
吃完半盘的栗山沙罗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将最后剩下的一小点分给父母,她托着腮看向这对夫妻,眉眼弯弯似是有些怀念。
“爸妈,你们也尝一下嘛。”
在女儿的鼓励下,两人分别尝了尝青年做的菜,已被丈夫养刁胃口的栗山雪蹙起眉,竭力咽下齁咸的肉块,而厨艺精湛的栗山司也同样吃得艰难,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吞下去。
这么难以下咽的东西,女儿是怎么吃完的?难道爱情的力量竟如此伟大,连味觉都能暂时消失?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栗山沙罗唇边的笑容没有任何勉强的意味,她是真的在开心。
看着父母都已吃完,少女这才揭晓答案。
“我知道爸爸选这道菜的意思,当初您教我的第一道菜就是这个,所以也想看看葛力姆乔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沙罗拨了拨盘里焦黑碳化的肉,小心翼翼夹起一块,而后用力碾碎,带着油渍的黑色碎末掉到盘里,与其他碳块融为一体。
“你们不觉得,这盘菜和我当时做的那盘,特别特别像吗?老抽上色当成生抽调味,怕放的不够多直接用瓶子灌,结果最后生怕没味道又撒了把盐……”
“哈哈哈,你们俩当时也是我这个表情,痛苦,但是要吃,还不能被我察觉,假装好吃不断夸我,结果第二天我又炒了一模一样的给你们。”
随着女儿的讲述,两人也想起当时教导她做饭的那段时光,确实,第一次下厨的栗山沙罗和现在的葛力姆乔一样,什么都分不清,甚至连肉和菜都切不好。
但如今的少女做饭已经有模有样了,虽然味道不及栗山司做的,但也能赞一句可口。
栗山司总算明白之前那顿天花乱坠的彩虹P是怎么回事了,合着在这儿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