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停留,径直出了屋子。
待齐太医开好药方,又和碧草细细地说了泡浴的细节后,楚煜也离开了。
一直等到他走得足够远了,叶昙这才睁开眼睛。
碧草和徐佳敏就站在卧榻边,也是轻呼了口气,熟络地坐在榻边,喜道:
“阿昙姐姐,你醒啦?有没有好些了呢?”
“听说你和离的事,想要去找你,又不知该如何找。”
叶昙很感动徐佳敏的热情,笑了笑:“我无事。你别担心。本是想等安定下来再给你递消息的。”
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有时想想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打你个措手不及。
就和这个世间的因果一样,有的只是一时的因产生一时的果,有时是一时的因,加上之前所有的因,推出一个果。
她和楚煜就是一时的因,叠加所有的因,才有了今日这个果。
只是,这个果她不想要承受,那她势必要不断地催着它变化。
徐佳敏歪着脑袋,想着叶昙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表兄的别院里。
她絮叨着:“是不是表兄用尽心思把你留在身边的?”
叶昙一怔,笑容一点点淡去,仰头看着帐子顶,目光空惘。
前院书房。
楚煜随手将一张药方放在一旁,看向面前的侍卫,神色如常:“问过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侍卫禀报道:“是这样,今日叶娘子身旁的碧草来了书房,想见殿下,那时殿下在密室里,青痕姑娘应也是来找殿下说小公子的事。”
“她们俩碰在一起,青痕姑娘说殿下在见客,把碧草姑娘给赶走了。”
“后院看护的侍卫在回春馆请了大夫过来,恰好小公子腹痛,青痕姑娘以为是给小公子请的大夫,就将人带走了。”
那侍卫道:“殿下,说来说去都是府中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差点耽误了叶娘子的性命。”
楚煜闻言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他只是冷冷地说道:“不必为难他们,说到底是孤下的令。”
“只是,子明那边,往后让他不要来荒园了。好好呆在东宫和先生读书。”
“除去原先的人手,再给他安排一个书童。”
顿了顿,他着重吩咐,“找个机灵点的,三日一报。”
侍卫心下有些意外,说殿下看中后院的那位叶娘子吧,对于当差的侍卫也没有责罚。
可说不看重吧,又在小公子身边安插人手。
这样一来,必然是分薄了小公子对于青痕姑娘的看中,也对小公子身边的事了了分明。
再一想,殿下能够重回京都,也不容易,对侍卫和身边的人向来是赏罚分明、张弛有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