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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道:“就收租那马婶,她有个儿子皮得很,整日?里偷鸡摸狗不?干正?事。”
“马婶生那孩子的时候,不?小心伤了?那娃的脑子,导致他?十七八了?,还跟个八岁娃娃似的。马婶急啊,怕他?日?后?坐吃山空,养活不?了?自己,便?想提前给他?找个活计。这不?老刘家那戏班子缺个吹笛子的,马婶觉得好,天天催那皮猴子练笛子呢!”
慕时眉头轻蹙,跟崔大娘告别后?,便?找去马婶家。
她家院子里确有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一手拿着笛子,一手拿着鸡腿。
马婶见她来,立马端来点心招待,唯恐她是来寻麻烦的。
“可是被笛子吵到了?,他?刚学,还请姑娘多担待担待。”
慕时将那啃鸡腿的少年打量,又?见马婶态度如此低声下气,不?好说重话。
“我倒是学过几日?笛子,不?如让我仔细听听,看能不?能给点建议。”
“那敢情好啊!”马婶高兴道。
那少年直接用袖子抹了?抹油光发亮的嘴,把笛子放在嘴边就开?始吹。
“唔……”
难听,近距离听,更加击溃人心,慕时差点没绷住神情。
从马婶家门?口路过的人都捂着耳朵走。
一曲毕,马婶期待地问:“姑娘觉得如何??有何?建议?”
“我建议……”慕时头疼,迟疑良久还是选择直白道:“改行吧,没前途。”
马婶:“……”
她走出马婶家老远,都没从那笛声中缓过劲来。
院中,马婶见她走远,立马进屋,“神医,她走了?。”
身形佝偻的独眼老人走出门?,冷哼一声。
连着三日?,他?的乖孩子不?知被什么?绊住脚,就是不?出来。若非当年闻人景那畜生打散了?他?不?少修为,他?何?止于这么?麻烦,怕东怕西,束手束脚。
“神医,我已经按照您所说的做了?,我那孩子的病……”
独眼老人从袖子里摸出一幅画像,打开?来,是个好看的少年人,是几年前尚且稚嫩的闻人鹤。
“只要你把这个人单独引出来,我就帮你治好你那个傻儿子,保证他?以后?与常人无异。”
马婶看向院中嘬笛子的儿子,无奈点了?点头。
慕时无功而返,她能确定那孩子很普通,没有异样。
可这笛声不?可能是巧合。
她一边想着,一边进屋,被拎着月芽儿推门?而出的闻人鹤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醒了?!”
闻人鹤微愣,“我……不?该醒吗?”
“不?是。”慕时后?知后?觉自己的失态,别过脸,不?让他?看自己。
闻人鹤诧异,“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希望我醒的样子。”
“怎么?可能?”她下意?识道。
被他?盯得不?自在,慕时忙不?迭从他?手里抢过月芽儿,语速极快道:“既然你好了?,那就没我事了?,我先走了?!”
她小跑回自己的房间,进屋时还差点被门?槛绊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