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了沈怀川办理离婚登记。
他身边罕见的没跟着陆莹莹。
民政局人多眼杂,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有什么交流。
直到章落到离婚证上的那一刻,我才如释重负。
外面太阳高挂,沈怀川插兜,说,“可真像你。”
我不解,“像我什么?”
“吃不了一点亏,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才算舒心。”
我笑了,“那你可能忘了,我在你身上吃过多少亏。”
分明是给自己找苦吃的九年。
沈怀川愣了,回过神来走到路边上了车。
还是那辆迈巴赫。
当初我第一次拍大制作,赚了钱后给他买的,他喜欢的不得了。
只是副驾门上被我砸出了个坑。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陆莹莹的存在。
车停在路边,我远远看到副驾上的陆莹莹凑了过去亲在沈怀川脸上。
他没躲。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大力气,手机都磕坏了。
像个犯病的精神病人一样狂喊让他们下来。
后来,沈怀川给我的解释是,“她是我小时候邻居家妹妹,在国外呆惯了,国外不都这样吗?”
再后来,他开始说我无理取闹,“真要和她有什么,还有你的事吗?”
眼前的男人越来越陌生,我也越来越麻木。
我朝着驶离的车子挥挥手,笑着说“再见了”。
就当送给自己的体面结局。
离婚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都销声匿迹。
我去了马代,去了新加坡,也去了荷兰。
我走了很久的路,见过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不同的风景。
他们都给我一种感觉:生命远不止这样热烈。
我其实一直不明白,不爱了可以分开,为什么偏偏要越轨。
后来,我在一个帖子下找到了答案。
“我肯定不想跟你分手啊,不然我出轨干嘛”。
但很可笑的是,不想和一个人分手的同时,也不想和另一个人分开。
这就像个无限繁衍的无底洞。
他们可以把心掰成无数块,直到碎成渣渣。
沈怀川给我打了许多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但都石沉大海。
我不想看,那些温存回忆临了成了祈求挽留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