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我昨日喝醉了,行事冲动,冲撞了兄长,我保证没有下次,望兄长宽宥。”
秦知珩肃然道:“你不止冲撞了我。”
秦彻听闻,这才不情不愿地将目光放到博昭然身上,“嫂嫂,请海涵。”
博昭然看他明明不愿低头,却不得不低头的样子,心里冷哼。
话说,昨日若非秦彻这一通闹,她也无法知道秦知珩求娶的事。
秦彻或许不知道哑巴一事,却对秦知珩心悦于她一清二楚,前世非但没有向她透露分毫,还刻意在秦知珩面前与她亲近,怀的是什么心思?
宣示主权吗?
博昭然现在看他,哪哪都不顺眼,“我若不想海涵呢,昨日二弟可是一口一个毒妇地喊我,也不晓得二弟被谁灌了迷魂汤。”
“你!”秦彻气急,“若不是看在兄长面子上,你以为我——”
“二弟,”秦知珩语气加重,打断了秦彻的气话,“你若再不敬,我派人连夜送你去西北历练。”
此言一出,秦彻气焰立马弱了,“兄长,你也太偏心……我错了。”
秦知珩不置可否,“不要对我说。”
秦彻呼吸一窒,转向博昭然,唇角紧抿好一会儿,才开口,“嫂嫂,对不起。”
博昭然秉着“长嫂”的稳重,“嗯,下次切莫冲动,要懂事些。”
秦彻咬着腮帮子,脊背倔强地挺直,一副忍辱负重之态,“嫂嫂说的是。”
他忽地话锋一转,“那嫂嫂可否告知我,将那洛氏安置在了哪里?”
还是这个问题。
博昭然正要装傻,就听秦知珩主动解围——
“你自己的妾室,你嫂嫂怎么会知道。”
秦彻执着道:“可是我手下人查到洛氏上了来金陵的船。”
秦知珩面色如常,“金陵的船,又不是你嫂嫂的船,说话做事,要拿出证据来,毫无依据就将矛头指向自家人,父亲是这样教你的?”
不出意外,秦彻落于下风,他开始怀疑自己,“兄长说的是。”
秦彻并未久留,他来金陵的目的是找洛氏,既然从博昭然这里得不到答案,就离开了。
秦知珩却有些犹豫,“夫人,你铁了心要藏洛氏吗?”
毕竟洛氏肚子里,怀的是秦家的孩子。
博昭然摸不清他的意思,“洛氏也算是遇人不淑,她只想要留下那个孩子,从此与秦彻再无关系,不会再和国公府有牵扯。”
秦知珩看着她,“我只问你的意思。”
她点头,欲表态,紫灵忽然冲了进来——
“少夫人,不好了。”
“洛氏出事了!”
原本博昭然交代了,让洛氏这几日不要出门,可闷在屋里容易想太多,再加上吃坏了东西,这会儿动了胎气。
博昭然带着大夫亲自赶了过去,大夫开了药,暂且无恙。
看着洛氏虚弱的样子,博昭然到底是有怀胎经验的,稍稍安慰了几句,见洛氏情绪好转,才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