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荣承给叶砚辞递纸巾的手都在抖,这娶的什么带刺的玫瑰?
啊!
驯夫跟驯狗似的。
他兄弟婚后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
叶砚辞还算淡定,接了纸巾还说了多谢。
周眠优雅的拎着包,即便带着怒气,步伐依旧不急不躁的离开包间。
叶砚辞不带犹豫的,站起来一边擦着脸上沾的汁水,一边冷着眉眼跟在周眠身后。
身后的三人,傅青闻稳坐着,段宿白傻站着,贺荣承半坐半站着想挽留一句,但不敢说话。
也不敢开口挽留。
感觉说什么都是错,还拖叶砚辞后腿。
整个过程发生的极快,周眠一气呵成的动作,也。。。不到一分钟吧,可能都没用三十秒。
贺荣承回头,发现段宿白还在盯着门口的方向看。
贺荣承和傅青闻对视一眼,慢慢坐回椅子上,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被周眠硬控了。
。。。。。。
周眠虽然生着气,但出了包间就恢复了得体的表情,神情难辨。
库里南稳稳的停在万象斋门旁边,叶砚辞上前开了车门,护着周眠的头部让她上车。
周眠手指勾上叶砚辞的领带,坐上车的同时手上的力道也没松,稳稳的把叶砚辞半身拽进车里。
叶砚辞一手扶着周眠身后的座椅,一手撑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弯着腰和周眠平视。
“高兴吗?”
周眠另一只手捏上了叶砚辞的脸,用力扯了扯,歪头问,“我替你做的这个选择。”
叶砚辞对二十多年的兄弟情思虑的太多。
难以直接放下这段友情,又不能忍受兄弟喜欢自己的老婆。
周眠当了恶人,搅了这场饭局,和段宿白直接闹掰,又打了叶砚辞的脸。
最有力的暴击,把事情摊开在明面上,让段宿白和叶砚辞谁都不能在装糊涂、试图把事情稀里糊涂的掩盖下去。
叶砚辞要直面这件事情,段宿白也不能回避。
甚至,被周眠这一闹腾,有些事似乎也不难处理了。
叶砚辞可以借此机会委婉的、名正言顺的和段宿白‘决裂’。
二三十年的感情在那呢,可能不至于一下子就断了,但也会冷处理这段友情。
叶砚辞气息洒在周眠脸上,温声道:“老婆,气消了吗?”
叫老婆也没用。
周眠生气的问,“为什么带我来吃这顿饭?”
气性大。
叶砚辞垂眼没有辩解什么,周眠气的又捏了他脸一下,“你就是利用我使坏。”
是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段宿白?非要再亲眼观察两人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