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床边的台灯打开了,闪着晕黄而又朦胧的光,显得目之所及的一切那么不真实,似乎我还没从梦里醒来。
我远远望过去,模模糊糊一个人影在忙碌着。慢慢这个人越发的清晰起来,我和这个世界重新取得了连接。
林浩彬为了赶烧水效率,将将的烧了半杯水,此时这杯水就在我手里。
我贪婪的紧握着,去吮吸手上的灼烫所传递的火热能量,我的心神才堪堪从刚才的冰冷恐惧里平复过来。
他用头摸了我摸我额头,眼神里的关切那么的有温度。“刚才做了场噩梦吧,一直在‘啊啊啊’的喊着”。
“确实挺可怕的”。我心有余悸的说着,又低头喝了口还发着烫的水,想让自己的心再暖暖。
“梦境很真切”。他蹲在底下的床铺上,抬眼望着坐在床边上的我。
“梦到了以前”。我又将脸贴在了杯子上。
然后我将整个梦告诉了他,同时也向他讲述了曾经的被拐卖经历。
在听着我们那些孩子被打的情景,他直起身子上前抱住了我。
而这个部分,也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林浩彬,大概是白天看到那两个孩子的照片,激活了我之前的那段被拐卖经历”。我缓过来了一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着。
“有可能。”他坐在我旁边,眼神就那样温柔的看着我。
“如果我真到了那里,看到了很多同样的孩子,我会不会情绪失控,会不会拖累我们此次的行动了”。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有会产生这样的担心,在此时被说出了口。
“郝筝,没必要勉强自己,如果做不到,那我可以一个人过去。我可是一毕业就做打拐的,没什么我应付不了的事情”。他说。
“但那样,会引起犯罪分子的警觉了。我当时选择过来,也许是太高看了自己。但是,我既然选择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克服这个问题”。我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甚至我也感受到一种隐隐的力量。
我隐隐知道那个力量是属于小徘的,虽然当时和老崔的共进退让她不再那么显现。但她从来没有消失,我承认她比我更勇敢。
当然,我也越来越知道了,我是她的一部分,而她也是我的一部分。
于是我坚定的说着:“我觉得我可以的”。我感激的给了林浩彬一个眼神,接着说:“我相信我们一起搭档配合,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听我这么讲,他的脸上荡出了大片大片的笑容,像一朵朵盛开的绚烂花朵。
就那么一瞬间,让我觉得自己处于最美的风景里,那是一种被爱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