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势靠在我肩头,贪婪的猛嗅着我的脖颈,弄的我整个人酥酥痒痒的。
“别这样”。我想挣脱开。
他停下了动作,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我,似要把我整个人揉进他的胸膛。
过了好一阵,他才放开我,后仰着双手撑着床,显得很垂头丧气。
这样过了好一阵,他才告诉我:老奸巨猾的村长为了更好控制他,听信了其他人的鼓动,非要让他手上染血。最终那些人商议出来,决定让他明天一早杀死李小花。
他本来今天想以“到县里取钱”的借口,找机会打电话给公安部汇报,没想到话刚一说出口,却招惹来这样的考验。
根据我们来时的路程算,就算现在发信号,他们不熟悉路再加上路程确实远,警察队伍过来至少要一天一夜。
那这个时间,就来不及了。
作为警察,自是不可能伤害群众的。但如果不杀死李小花,林浩彬跟我此后的处境就险峻起来了,毕竟那可都是群穷凶极恶之徒了。
一旦怀疑的种子被生了根,便是难以拔除了,不知道以后又会被他们如何残忍对待。
“郝筝,对不起。怪我太自负了,太想把事情做到最好了”。他嘴里一直在自责着。
眼见着他整个人憔悴不堪极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神态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不禁浮现出他以往总是明媚的笑,那副万事皆在掌握的皮实模样。我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但下一刻,他突然站了起来,眼神里重新焕发着光彩,不常展现的认真与凝重迸发出来,以一副顶天立地的劲头说着:“不,我再试试,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放弃”。
说着,他开了门,准备要踏出去,又转过头对我说:“在此之前护好自己,不论如何我至少要把你弄出去”。
说着,他这次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屋子。
他走后,我关上了房门,这一整夜不敢躺下,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着。
心实在安定不下,只得在屋里来回走动,又思量着到时借哪些力可以从旁协助。
漫长的几个小时终于熬过去了,外面的鸡接连不断的打着鸣。
很快外面院子慢慢变得热闹起来,脚步声越发的密集。
我没见林浩彬回来,也不知外面的情形,心自然无法松懈下来。
我警觉的听见一个脚步在慢慢靠近,熟悉的女声在门外响起:“郝芳,我男人召集人来开大会,他让我叫你一块儿参加。”
那声音,是小梅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