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哦?我说得不对吗,」岑寂山笑得虚弱,目光甚至有几分柔和与悲悯,他知道这样会更激怒人,「我要是说得不对,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呢?」
果然,萧凌川渐渐面如寒霜,不过半晌,他竟也是笑了一声:「岑大人不会以为,卿卿同意与你的婚事,是因为她喜欢你?
「你算什么,陌生人?政敌的儿子?我与卿卿一同长大,两小无猜。」他道,「我们自垂髫相识,已经十七年,彼此情意,做得了假吗?」
「倒是你,对卿卿的喜欢像是大风刮过来一般突然,也不知真假,有无目的,」萧凌川慢慢弯起嘴角,「明眼人,都是不信的。」
院子有一瞬是极静的,岑寂山撑着墙,站直了身体。
晨露有几分寒凉,岑寂山其实身体很不舒服,但他尽量站直了与萧凌川对视。
那眸光里的明净直白,是他没有的。
他更多的是虚与委蛇,试探,讥讽。
谁会信他这样的人,季卿卿那样聪明机警,定然是不信的,更何况一开始答应娶她时,他心里确实没有情意。
他知道季卿卿不是很喜欢他,但此刻猛一发觉或许季卿卿连他对她的喜欢都不相信,一时心痛竟不必昨晚她敷衍作答时轻。
他冷目看着眼前人:「萧公子在岑府来去自如,我这个当主人的,竟不知你这样地神通。」
「说不过我,就想赶我走?」萧凌川扬眉。
岑寂山位置更靠近墙,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他眨了两下眼,忽道:「你为什么无故踢我,很疼的。」
萧凌川:?
萧凌川:「老子踢你还需要理由,想踢就踢!」
岑寂山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好吧。」
萧凌川更莫名其妙了,刚想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就见门扉从里面打开。
岑寂山见萧凌川突然噤声,苍白的笑渐渐变成得逞的笑。
不料眼前人一扁嘴,冲着走出来的人委屈喊:「岑寂山欺负我,他仗着这里是岑府就要赶我走!」
岑寂山:……
我醒来见软榻上没人,刚要佩服岑尚书勤勉,带重伤也不忘早起,就听屋外传来人声。
萧凌川踢岑寂山?
太没有礼貌了,这不是趁人之危霸凌吗?
我披了衣服出门阻拦。
却又听萧凌川愤懑不已,说自己被欺负。
岑寂山脸色苍白,呼吸不稳,微垂眼睫,好不可怜。
萧凌川脸色愤然,呼吸急促,眼角微红,好不委屈。
我僵住了:「你们……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