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时胤见我对此有些兴趣,有些高兴。
「此事说来话长,待过些时日,拿下裴无瀚,我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见我半天不应,他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语气轻得让人差点听不到。
「阿雪,你是这世间唯一真心待过我的人,那日放你平安离开京城,我本已经打算放过你了。
「可你偏要去寻安昭,偏要掺合进来。如今事已至此,我不可能放你走了,你就安心待在我身边吧。」
接下来几日,我卧病在床,时胤将我手中的军务接了过去。
裴无瀚时不时就派兵骚扰,大战未起,小战不断。
时胤亲自上阵与他打了几个来回,连吃几个败仗,脸色都黑了不少。
他虽文武双全,可对上裴无瀚这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长大的人,还是欠缺太多。
上一世战场上,正面与裴无瀚对抗,出生入死的人,大多是安宁。
而此时的安宁十分叛逆,谁的话也不听,一心要杀上战场。
她的英勇,在别人眼里便成了莽撞。
安宁又不肯来见我,没有我和时胤的允许,谁也不敢让她出城迎战。
今世,时胤虽也打过不少胜仗,可裴无瀚不是宁王那等废物,禹州城中又无大将可用,在战场上几乎是被裴无瀚完虐。
入夜后,时胤照常来看我,接连几个败仗,吃得他日渐焦躁。
在我面前却极力装作无事发生,挤出笑容,细心照料我。
看我喝完药后,便坐在离床榻不远的书桌前处理军情公文。
我原本不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况如何,但我一向擅长察言观色。
军情堆积如山的案头,以及他不眠不休的模样,让我渐渐看出端倪来。
「你和裴无瀚交手了?」
时胤抬头,两个眼圈发乌,听到我问的话,脸色铁青。
我见他这个模样,又补了一刀。
「还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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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主动与时胤搭话,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如今帝王之位除了他,别无他选。
他是君,我是臣。
此刻两军交战,君臣不和,不利军心。
零零碎碎的仗,拉锯了数些日子。
裴无瀚终于耐不住性子,纠集大军,准备大举攻城。
祁军在晋城盘踞数月,竟组装出数百只军舰,在水军突袭不成后,军舰直逼禹州护城河道。
护城河道乃是由沂水引入,方便大型船舶进入禹州城而挖掘的。
禹州与江陵地势不同,水上作战,我还是在兵书上见过。
亲自上阵指挥,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