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臣下之妻独处一室,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一个帝王应该做出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这也不会是上一世的时胤会做出来的事情。
「除非,你另有所图!
「你一直都很聪明,察觉到我的抗拒,立即抛出你也记得过往的事情,来震乱我的心神,打消我的怀疑。
「可你若真的记得上一世的事情,今日便不该是这般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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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胤眯眼:「哦?原来是今日露了破绽,可阿雪似乎也不是今日才开始怀疑我的吧?」
「当然不是,今日只是证实了我的猜测而已。」
上一世的时胤,怎会认不出安宁的回马枪。
「所以,你确定我不是上一世的我,就迫不及待就想杀了我?
「我与另一个我,在你心中竟有如此大的区别吗?」
时胤的语气有些微妙,话说得也微妙。
哪个他,不都是他吗?
我眼前开始灰暗,人也摇摇晃晃,自嘲般笑道:
「杀你?我杀得了你吗?我能杀了你吗?
「即使我猜到你在利用我,我还是要如你所愿,助你打败裴无瀚。
「他今日身受重伤,能否好全还是未知数,再待些时日,你彻底将兵马拢入手中。
「到时就算他东山再起,也无法再动摇你的帝位。」
我缓缓抱住双膝,宽大的衣袖将自己包裹起来。
如今禹州的危难已解,东祁元气大伤,短期内构不成威胁。
再给时胤些日子,大夏定能固若金汤,山河统一指日可待。
为了信守我曾经的诺言,即使知道时胤在利用我,我也不能杀了他,毁掉这得来不易的安定。
今日事毕,一切尘埃落定。
那一刀,不过只是我孤注一掷的泄愤而已。
时胤的耐心比我想象中好,他一一将我没有说的话说了出来。
「当初在江陵,你故意不吃不喝,一再挑战我的耐心,就是笃定我不会让你死。」
我冷哼一声:「你当然不会让我死,我死了谁能替你收拾这些烂摊子,谁能替你扫清障碍,谁能助你稳固帝位!
「你表面是在照顾我,实际是变相将我软禁起来,与外界隔绝。
「你怕我猜到真相,怕我会翻脸,怕我会跟随阿昭而去。
「到时,就没有人能替你对付裴无瀚这个心头大患!」
时胤绕有所思,我出声质问:
「既然你不记得上一世的事情,那真正记得的人倒底是谁?
「今世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干系,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