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迫切地想要银子,于是便从侧门进了侯府。
一进门,就被石霞打晕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座陌生的小院中,浑身都湿透了,显然是被人拿水泼醒的。
她猛地坐起身,就见周云若坐在不远处,日光正盛,将她一身华裙,照得熠熠生辉,手持一柄精致的团扇,轻轻摇着。
她神色淡淡,显得冰冷而疏离。闫母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高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做什么?”
周云若笑了笑,那笑意不达眼底。
“放心,我不伤你。你不是要银子吗?要多少?”
闻言,闫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确认院中确实只有周云若一人后,心中更是笃定,周云若是怕人知道此事。
眼中再次露出贪婪,她勾唇一笑,朝周云若竖起一根指头,开口:“给我一万两白银,我离开京都,自此再不去打扰你们娘俩。”
她要一万两,周云若也不算吃惊,毕竟她儿子当初也讹了张大富一万两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云若起身,踱步到她身前。
“我没那么多。”
闫母蹭的爬起身,脸上满是威胁:”我告诉你,这银子你要不给我,我就继续闹,让你抬不起头做人,到时候侯府也会休你出门,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哦!给你一万两,你真的不会再来骚扰昭儿了吗?”
“不会。”
她回答得干脆。
周云若又问:“可昭儿是你的长孙,你万一哪天后悔了,要认回他怎么办?”
闫母冷哼:“你生的孩子,我们闫家稀罕,更不会认,我家大郎相貌出众,还愁没人给他生孩子,实话告诉你,闫昭可算不上闫家的长孙,大郎十五岁就搞大了刘家儿媳的肚子,那孩子虽姓刘,却是我家大郎的第一个孩子。”
闻言,周云若笑出了声,是啊!当年那孩子寻到将军府认爹。
可惜,闫衡没认他,只因常玉翡嫌他上不得台面。闫衡便让下人将他赶了出去。
如今,听闫母炫耀,她觉得简直是个笑话,笑完了,又觉得恶心。
曾经与他的每次耳鬓厮磨,都让她觉得恶心!
“好,我给你一万两,立下字据,以后昭儿不姓闫。”
闫母见她答应,眼中贪婪之色更浓,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她招手。
当即就要纸墨。
待石霞拿来纸墨,她写完,将笔一扔,朝周云若伸手要银子:“给了银子,才能给你字据。”
周云若又问:“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闫母急切地想拿银子,不耐烦道:“后悔什么,你的儿子就是个丧门星,若不是他,大郎的爹怎么会死?”
闻言,周云若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
她缓缓走近闫母,凤眸突然凌厉:“我的儿子不是丧门星,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字,我一定拔了你的舌头。”
闫母一怵,她狠厉的表情,像是恨不能现在就拔了自己的舌头,闫母喉咙不由自主地紧缩。
又见周云若拿出一沓银票,往她脸上一甩,当下就不顾脸面地去捡。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闫昭从屋里走出来。他冷冷看着闫母,很反常,一声都没有哭。
闫母捡完了银票,起身望见了闫昭,她嗤笑一声,脸上没有一丝愧疚,更多的只有决绝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