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句句属实,老爷可以去问那几个婆子。”
“你可看见别的什么人?”
桂妈妈迷茫的摇头,“没有。”
白相爷深情阴郁,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这次念在你救出二姑娘的份上不追究你的过错,若有下次,把你们全家都发卖了。”
桂妈妈感激涕零的磕头,“谢老爷大恩,老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滚。”
桂妈妈连爬带滚地退出了屋子。
大东走了进来,“老爷,这是小果那丫鬟的笔供。”
白相爷看完后,紧锁的眉心松开了些许。
大东小心问道,“老爷,孟妈妈还在外面跪着,怎么安排?”
“带去审问,问她燕王府接洽的人是谁。”
“是。”
白相爷出了厅往白夫人的寝室走去。
白夫人看到他过来迎了过来,“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妙妙为何被拖去了祠堂。”
白相爷叹了一口气,在屋里的炕桌旁坐下,“你们都下去,我有话对夫人说。”
“是。”许妈妈把丫鬟们都赶出去,把门带上。
白夫人见他眉头紧锁,知道此事怕是不简单,忙给他倒了杯茶递上。
白相爷接过茶却没心情喝,缓声道:“燕王利用了妙妙要把白林绑去王府,她让桂妈妈给白林的汤下了药。半夜,安排了一个孟婆子、晓红和巧儿去到白林的院子。
巧儿在外面守着,那两人进屋被小果那聋子拿花瓶打晕。
皇城司的公公半夜潜进了紫竹院,拷问完巧儿知道了燕王的计划,然后将计就计地把晓红装扮成白林的模样让巧儿背去西侧门接应的马车内。
然后把巧儿打晕丢在耳房。所以,事情闹成了现在这样。”
白夫人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跌坐在炕桌旁,“昨夜那贼人是皇城司的公公?”
白相爷点了下头。
白夫人似是懂了,“那荷包是妙妙故意诬陷林儿的……”
“嗯。”
“那皇城司的人深夜来紫竹院,会不会是受了林儿的指使?”
“白林可没有这个本事指控皇城司的人,她白天接触到了那案件中的犯人。那人被人灭口时,她刚好在而已。燕王怕她听到些什么,明着不好问。便想到这种下作的手段。”白相爷握着杯子的骨节泛白。
“现在燕王府门口闹成这样,女子拐卖案怕是要被重新翻出来调查。”
“晓红这样被送过去,燕王会不会迁怒我们?”
白相爷陷入了沉默。
“妙妙脑子太简单了,不适合再管家。”白相爷沉下了脸,夫人身子弱,管家之事一直是白家大房在操持。半年前大嫂举家随军去边关,白林辅佐白夫人接下了管家权。
一切本安然无恙,白林被罚去东司这三个月,陈妙妙帮着夫人管家,想起昨日在巡检司扮成白家小厮的贼人,白相爷眉心拧成节。
现这样下去,怕是会出大事。
“大生,去把府里近半年的人事变动的册子找出来,生面孔都带到前院细细盘查。”府里怕是被人安插了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