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防震极佳,坐垫厚实又有弹性,夏听婵窝在沉厚的座椅内,掩不住的娇俏开心。
在路过某个坑时,夏听婵伸手指去:“严穆,压过去,看看颠不颠。”
“。。。。。。”
车子直接从坑旁边避了过去。
男人压根没搭理她,夏听婵轻哼了声,扭过身子瞧向窗外。
四方镇冬日的风景萧瑟肃杀,道路两侧的树木光秃秃的,因昨夜下过雨,树干湿润发黑。
夏听婵兀自发呆,白皙的脸蛋上是满满的胶原蛋白。
严穆只穿了件灰色圆领毛衣,外套脱在后排。
他手掌随意抓握住方向盘,手背上浮着成年男人才会出现的青筋。
就是这双漂亮又充满力量的手,在车里陷入沉静时,忽地抓住方向盘打了一圈。
车子猝不及防从一个坑里颠簸出去。
夏听婵被惊到,不由自主的发脾气:“严穆!!”
“。。。。。。”男人瞥她,“颠不颠?”
夏听婵苦着脸:“我咬到舌头了。”
你说颠不颠。
“。。。。。。”严穆额角抽了下,似乎未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气氛尴尬。
夏听婵发完小脾气,侧过身子朝向他,颓颓丧丧的:“严穆哥哥,你们这边的功课好难,我压力大的都开始掉头发了。”
她一向乐观,从未抱怨过任何难处,这是严穆头次听见她的沮丧。
“以前的学校。。。”犹豫片刻,严穆低声问,“是什么样的?”
清晨的阳光从车窗洒落,为他细密的眼睫鎏上一层碎金。
“以前没有升学压力,”夏听婵肩膀塌了塌,“除了功课,更多的时间是用在琴棋书画上,班里同学都不高考的,到年纪了,就被家人送出国。”
原本她的人生安排也是这样的。
却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快。
夏听婵接着说:“我没有想要出国,但可以走艺术特长生的路子。。。”
说到这,她将其余的话咽了回去。
艺术特长生需要很多钱来学习。
现在夏建树和骆眠荷都不想要她,她连生活费都要细细打算,生怕哪天这点经济来源被断了,她得被迫成为年迈外婆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