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粥太多,夏听婵自己吃不掉,耍赖皮哄着严穆帮她吃掉一半才作罢。
半碗粥下肚,夏听婵来了精神,深港是座有名的不夜城,她心血来潮想出去逛逛。
“你这儿冷冷清清的,”乘电梯下楼时,夏听婵娇声抱怨,“冰箱里除了啤酒和水什么都没有。。。我让伍先生把啤酒带走分给别人了。”
严穆唇角一直扬着,只要她能在身边说说笑笑,想做些什么都可以。
夏听婵晃晃他手,明知故问:“房间里怎么会有双新的女式拖鞋?”
“嗯?”严穆低下眼,对上她视线,“上次过来出差,跟那些衣服一起买的,箱子没装下,就等你过来穿。”
他短暂的停顿,认真补了句:“房间里的东西你来添,选你喜欢的。”
“我明天要回去了,”想到这个,夏听婵心情略略低迷,“你自己弄吧。”
“。。。。。。”严穆薄唇抿了抿,扣住她的手用力,低着嗓哄道,“这次是我不好,浪费了一天时间,可以随便罚我,行吗?”
夏听婵刷子似的眼睫扇了扇:“我很不讲道理吗?”
严穆:“。。。。。。”
夏听婵质问的语调:“否则你为什么老是跟我道歉?”
“。。。。。。”严穆额角抽了下,望着已经处在不讲理状态中的女孩子,不知该怎样应她。
“诶呀呀知道了知道了,”夏听婵避开他眼神,哼着声往前走,“你无声的指责震的我耳朵都聋了。”
严穆:“。。。。。。”
他哪有指责。
臭丫头处在会看眼神偏偏又看不懂的阶段。
还乱讲冤枉他。
女孩子长发随便一挽,原本穿的是件奶白色大衣,硬被他换成了长款的羽绒服,走起路来娇俏到不行。
严穆噙着笑唤她:“宝贝。”
夏听婵顿足,扭过脑袋瞧他。
严穆伸出手,显而易见的动作。
女孩子十分骄矜,踩着加绒短靴的脚迈着慢吞吞的步子回头,傲娇的把手递给他。
“下次你要自己走快点,”夏听婵故意念他,“再叫我回头我可不回了。”
严穆的手很大,轻轻松松包裹住她的:“真的啊?”
“。。。。。。”夏听婵犹豫两秒,勉强道,“你不凶我的时候。。。还是可以回的。”
严穆眼角眉梢被温柔浸润,连凌厉的气质都被甜甜的女孩子泡软了。
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爱一个姑娘。
爱到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中,明明人就在眼前,还会犯相思病的那种。
硬了29年的心,能生生被这丫头给磨软了。
两人你说我应,夏听婵话多又爱闹,拽着他手能碎碎念一路。
严穆也不会让她的话掉在地上,总是会在恰当的时分接两句,不落痕迹诱她说着四方镇的近况。
经过小区健身场所时,有人在跳热烈的广场舞,夏听婵兴高采烈的加入进去。
她打小就学跳舞,基本功一直在那儿,听着音乐就能跟上节拍。
严穆双手抄在兜里,唇角笑痕渐深,目光迷恋地盯住她。
某一刻,他身边像是站了个人,严穆注意力都在前方,不经意地往旁边让了点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