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皇上如此生气。”
李善长长叹一声,随后说道:
“惟庸,接下来,咱们两个一定要表现的意见不和。”
“老夫同意的事情,你一定要反对。”
“同样的,你同意的事情,老夫一定也会反对。”
胡惟庸急眼了,李善长这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啊。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自己拖累他不成?
“恩师,难道你要抛弃惟庸吗?”
胡惟庸一脸悲戚,觉得自己的仕途可能又要走到了尽头。
“惟庸,你是当局者迷啊!”
李善长看到胡惟庸这个样子,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安慰道:
“上位之所以这样做,要的就是咱们反目成仇。”
“至少不能站在同一条战线。”
“咱们这位皇上,对权力的控制欲望太强。”
“中书省,名义上宰相帮助皇上处理朝政,但是如果不是皇上外出,老夫连奏折都看不到。”
“又哪里轮得到老夫帮皇上处理朝政?”
“不过中书省虽然是一个花架子,但是却的的确确有这权力,能够分走皇上的处政之权。”
“所以上位自然见不得一个统一的中书省。”
“之前上位将你调到中书省,恐怕存的就是这么一个心思。”
“只不过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你依然和老夫同心协力,这让上位感到了威胁。”
“他要的是中书省四分五裂,而不是一团和气。”
“你这次上书,又是提到了老夫,并且将功劳都让给老夫。”
“上位心中自然不快,这也是上位为什么会突然变脸的原因。”
“从此以后,咱们就不能再这样做了,甚至连这样面对面的喝茶,都最好避免。”
胡惟庸听完这些话后,顿时恍然大悟。
他本就不是庸人,在听到李善长鞭辟入里的分析后,立刻就明白了问题出在哪。
正如李善长所说,问题就出在了上下一心,而皇上要的是分庭抗礼。
之前是因为关心则乱,现在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胡惟庸立刻起身下拜道:
“多谢恩师指点迷津。即便惟庸日后不能找恩师来喝茶,恩师在惟庸的心目中,也永远都是恩师的指路明灯。”
李善长欣慰的抚了抚须,点头说道:
“老夫自然懂惟庸的心意。”
“记住老夫说的那句话,日后咱们在朝堂之上,再不能一团和气。”
“惟庸谨记。”
胡惟庸再次拱手。
“既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明日在朝堂的发言,挽回在上位中心中的形象。”
李善长端起茶杯,就准备送客了。
“日后,中书省迟早还要靠你,老夫。。。已经老了!”
胡惟庸朝李善长拜别,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