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拓跋宏走后,李明玉猛地沉下脸,神情难看至极。
好一个大辽,竟敢威胁她!
还有秦邵安。
她真的做错了,错在太心软!
在秦邵安重伤回京时,就该立刻动手,不该给秦邵安、给秦家任何喘息余地,也不至于惹出这一串糟心事。
郴州,海鲜宴当日。
秦伯寻来一擅长变装易容的能人,只花了一刻钟,就叫秦邵安改头换面。
打眼一瞧,活脱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弟,哪里还见昔日征伐战场的秦少将军的英姿。
秦邵安易容后就去了云来酒楼主持海鲜宴。
“秦家真是无人了,居然派了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过来。”
一个微胖的富商吊着眼角,斜睨着秦邵安。
“连海鲜这种玩意都拿来办宴会,我看这云来酒楼也开不下去了,我就吃吃亏,一百两银子,把这酒楼卖给我,怎么样?”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富商都笑了起来。
“周老板,你这一百两买得可真亏啊哈哈哈哈!”
“诶,秦回是吧?秦家的远房亲戚?”坐在开口要收购云来酒楼富商右侧的人道:“这云来酒楼生意冷淡,你要是能做主,就把这酒楼卖给周老板得了!”
酒楼掌柜低声在秦邵安耳边介绍。
“想收购酒楼的是兴悦酒楼的东家,一直想将咱家酒楼买下,酒楼生意惨淡,少不了他在背后使阴谋诡计。”
“第二个说话的是郴州最大绸缎庄的刘老板,第三个是海商孙老板。”
“最后一个是赵记船行的赵老板,一直和我们都不对头。”
秦邵安一一记下,目光扫过宴桌上各怀鬼胎的众人。
“周老板宁可吃亏也要盘下我秦家的酒楼,莫非是周老板就喜欢做亏本生意?”
见周兴全脸色憋得发绿,秦邵安接着望向赵成志。
“赵老板也是,明知是亏本生意,怎么还要劝周老板吃这个亏?”
他嗤地笑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赵老板和周老板有仇。”
“呵,这秦家倒是找了个口才了得的人。”
赵成志面部皮肉抽了抽,非但没有像周兴全那样恼火得脸色发绿,反而笑了起来。
“只是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们秦家和京城那个逆贼秦家,是何关系?”
他恶意满满地道:“这秦邵安谋逆,陛下前脚通缉追捕,后脚秦家就多了你这个远房亲戚。”
“赵老板,如果我秦家和京城秦家真的有关系,这会还会安安稳稳地坐在这,还办海鲜宴吗?”
秦邵安停顿了一下。
“还是说赵老板有什么证据,不妨拿出来让大家都瞧瞧。”
赵成志一动不动,只是道:“事情这么赶巧,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秦家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