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有些动摇的人,一下子醒悟过来。
是啊。
他们什么都没有了,还怕反吗?还怕死吗?反正不过烂命一条!
吴永安举起刀,怒吼道:“杀了他们!攻入城门!”
几十个官兵对上数万流民,眨眼就被愤怒的流民淹没了。
流民们嘶吼着,举着武器冲向关闭的城门,他们没有撞开城门的东西,就用肩膀,用身体去撞!
城楼上,守城的官兵急忙下命:“弓箭手呢!把这群逆贼全部射杀!”
秦邵安拧起眉,城外的流民手无寸铁,面对箭矢根本无从躲避,一个接一个被射杀在城门外。
很快,流民就不敢再靠近城门了,转而在一个男人的带领下,往城外的某处小道退去。
秦邵安放下望远镜,忍不住为这些流民松了口气。
他仿佛看到了当日被逼谋反,带着秦家人逃出京城的自己。
秦邵安将望远镜收进系统仓库,在塔上站了许久,吹得脸冰冷一片。
直到天色开始暗下来,小沙弥也来催促时,他才从塔顶下来。
回到秦府,秦邵安将秦三和秦伯都叫进了书房。
“我打算将那群流民收为己用。”
秦伯和秦三先是一惊,随即又觉得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这些流民已经反了,若是能将他们收为己用,既能解决他们的问题,也能解决我们人手不足的问题。”秦伯道。
闻言,秦三自告奋勇,“少将军,我去将说服他们,这几日我和秦伯在城外施粥,他们对我们还算信任。”
“不。”秦邵安摇头拒绝了。
“我亲自去,郴州秦家这个身份暂时不能自爆,这些流民和秦家人不同,他们未必人人都能坚定谋逆。”
“今日城门处,人人群情激奋,等情绪冷却下来,难免会有人害怕和退缩,一旦有人当了叛徒,我们的身份都会暴露。”
“少将军,那您是要以真实身份去见他们?”
秦邵安颔首,他理所当然地道:“同样是谋逆,秦邵安去招揽他们合情合理,不是吗?”
况且,秦少将军虽然未曾直接惠利过他们。
可秦家军的名声不是虚的。
这些年,秦家军镇守边境,击退外地,在百姓心里的威望甚高,即使秦家骤然谋逆犯上,百姓心里的这股子信任不是那么快就能消散的。
否则他当初在京城留下的那两个话本子,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流言。
秦邵安等到三更天,就卸去易容,换了身从未在人前穿过的衣裳出门。
郴州城门的守卫虽然严了许多,可郴州的城门多年未修缮过,他想要找个缺口,再用系统里的爪钩,想要翻墙出去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出了城,秦邵安先去牵马。
傍晚的时候,他就派人在城外准备了匹马,方便他晚上上山。
秦邵安顺着白日流民们上山的路,一路往山上奔驰。
流民们要在山上安营扎寨,能够选择的地方不多。
早在秦邵安开始组建海豹突击队时,就派人把郴州和郴州附近的所有地形情况摸清楚了。
这山上哪里能安营扎寨,他再清楚不过。
秦邵安摸到第二个地方时,就看到了前面微弱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