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没吃。
现在虽然是饿了,但是晚上吃丰盛的牛排还是会有大大的罪恶感。
她决定少吃点肉,多喝点酒,防止长胖,人人有责!
没有侍酒师服务,也不请客人验酒,服务员直接把酒打开以后就走了,也没有为客人醒酒和倒酒的意思。
这是不需要唤醒的即开即饮的餐酒吗?
严觅负责倒酒,非常豪爽地为叶芊芊倒了大半杯。
以中国的酒文化来说,倒酒就是要倒得很满才显得待客热情。
可是自从叶芊芊和季柏一起吃过饭、喝过酒以后,进餐中的每一个刹那都像是电影的画面那样,清晰地留存在她的头脑里,成了她吃西餐礼仪的教科书式的存在。”
季柏总是姿势优雅地倒四分之一杯酒,体积很大的杯子里只倒入少量的酒是为了让酒液和空气更好地接触,是为了红酒能更好地散发芬芳。
当然,留出足够的空间,也是红酒和玻璃杯最好看的搭配,是为美观。
和季柏共度的时光,像油画一样漂亮,所以眼前出现那么大一杯红酒,就显得非常粗鲁了。
不过叶芊芊也不会以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毕竟大家生活的环境和受教育的程度不一样,乃至于眼界会差很多,所以她只是认真地道了谢,马上加入吃吃喝喝的队伍。
胡溪谣说了,这酒很贵,所以叶芊芊是抱着期待的,虽然她只闻到了一点淡淡的红酒香,并没有任何有记忆点的芬芳,但是不香却好喝的酒,是存在的吧?
带着这样的信任,喝了一口下去,差点忍不住喷出酒来。
酒的口感十分单薄,味道也过涩了,用季柏的话说就是“单宁过重”,而且一点温润醇厚的美感都没有,喝过一口就不想再喝第二口。
胡溪谣一脸希冀地望着她说:“怎么样,怎么样?严觅说他点的是波尔多哦,法国的波尔多你知道的啊,名牌哦!”
叶芊芊硬生生吞下了那口酒,涩得她的下巴都在抽搐。她有点后悔和季柏一起喝酒了,搁着以前,她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那么好喝的酒,就会认为红酒不管是涩还是酸,都是正常的,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见识过好
的,就会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不好。
奈何她已经感受过了好,就知道了什么是坏,悲哀啊!
杯子里还剩那么多酒,可怎么喝得完呢!
客套话叶芊芊还是会说的,抛开自己的主观感受,恭维道:“嗯,好喝,不愧是名牌。就是我昨天晚上喝太多了,宿醉。今天不敢再继续多喝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胡溪谣当然不会为难叶芊芊了,闻言便说:“那你少喝点哦。我是理解不了你们觉得酒很好喝这种事啦,光是闻到我都要脸红了。”
叶芊芊决定先吃点东西,最后就像喝中药一样地给它一口闷下去就是了,她可以!
严觅喝掉了剩下的酒,醉倒是没有醉,就是话变得多了起来。他带着两个女生出来玩,定这么大一间包厢,为的就是显摆自己有钱,现在又喝了点小酒,更是虚荣心起,拿起酒瓶子说:“波尔多和罗曼尼康帝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不过
这种小地方提供不了最好的酒。蓝桥倒是有,那里什么酒都有,哪怕是想喝拉塔希也行,只要有钱就可以。”
胡溪谣好奇:“蓝桥是什么?酒吧吗?”
严觅笑道:“本市最好的高级会所,你没听说过?”
胡溪谣摇头:“很有名吗?我没有听过啊。”
严觅换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也是哦。这种会员制的高级会所其实很小众,做的是圈子里的生意,你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自然不知道。”
叶芊芊疑惑地问道:“蓝桥?是沈老板的那家蓝桥吗?”
胡溪谣来了兴致:“芊芊知道啊?”
叶芊芊老实地说:“上次季柏说带我去个能喝酒的地方,然后就去了那里,是挺漂亮的,包间里挂的画还都挺好看的。
哦,还有钢琴曲听,季柏说是钢琴家在现场演奏,不过我是听不出CD和现场演奏的区别啦。”胡溪谣笑着说:“季柏又带你去高级地方消费,上次请你去吃饭的那家‘紫’也是贵得吓人,人家为了追你真的花了不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