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恼羞成怒地恨恨离开了。
“这位夫人如何就走了?”丰罗官员有些不解。
“我同夫人说,两位大人是我朝的客人,不可仗着自己是女子便要人相让。”
丰罗官员恍然大悟:“……大人也是实在客气。”
愤怒败走地辛雪莺若是知道,薛龄一开始用丰罗语跟丰罗官员说的是——
“这位夫人求两位大人明日马球时让着自己一些。”恐怕要气得当场哭出来。
“陆大人好箭法!”林中,皇帝见到一箭射中猎物的陆籍,当先赞道!
正打算调转马头离开的陆籍听到这一声,立刻拉住缰绳放缓了马步,朝侧面骑马而来的皇帝施礼。
“爱卿免礼。”皇帝今日心情极好,只听他接着说:“与朕共行一段,刚好你也歇歇!”
“臣遵命。”陆籍将弓箭收了,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恭敬地在皇帝身侧后方不远处跟着。
两人在马上视野开阔,闲谈两句,皇帝突然想到一事,转头朝陆籍道:“那《二策》你可还记得?”
陆籍点头:“臣记得,想来辛尚书父女已将实施之法呈上。”
“唉……朕看了,所言不过尔尔。”皇帝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陆籍立刻闭嘴。
一群大雁自天际飞过,皇帝抬头看了一会儿,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可这《二策》确然是好的,你身为鸿胪寺卿,手底下的人可有什么好想法?你替朕好好选看着。”
“臣遵旨。”陆籍立刻在马上抱拳行礼。
半晌,他突然想到一个人,说:“臣此刻倒想起一个人来。”
“哦?说说看。”
陆籍轻笑:“是陛下您的儿媳。”
“薛龄?”
陆籍略略组织了一下语言,向皇帝禀报了薛龄向他说起的贺兰亭家书一事。
皇帝大喜,第二日回到行宫时,便立刻传召薛龄。
“臣鸿胪寺主簿薛龄,参见陛下。”女子仍是一身青碧色官袍。
薛龄接到诏令,便将自己陪同的两位官员暂时交托给太子殿下,由他带着二人参加今日打马球的活动。
皇帝赐坐后,立刻开门见山道:“听陆爱卿说,你对《二策》已有些想法,说来听听。”
薛龄神色一敛。那《二策》本就是她的想法,至于如何实施,她早已在夏日写那封未呈上的奏疏时,就有了一番打算。“辛尚书与世子夫人所提《二策》,微臣见过后便在心中记下。幸得陛下与各位主官的信重,负责一部分外交事宜,微臣也渐渐有了一些较为粗浅的法子。请陛下略略一听
。”薛龄颇为谦和地说。她可没忘了之前萧礼的嘱托——这《二策》是辛家人所写,与她无半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