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造点大杀器
孙承宗点点头,答道:“当然,老夫也早已经开始做准备了。现在高阳城的城墙都已经有土墙改为了砖墙,增强了高阳城的防御,希望能够在鞑子来的时候,多拖延一段时间吧。”
袁啸摇摇头,答道:“老爷子,仅仅凭借着这高阳城的砖墙,挡不住满洲鞑子的铁骑的,满洲鞑子以来,就是数千上万人,甚至数万人,高阳城这城墙比不得保定府,更比不得北京城,不但矮小,而且厚度不够,一旦满洲鞑子动用火器,城破只在旦夕之间!”
孙承宗皱皱眉头,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袁啸伸出一个手指头,答道:“第一,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想要保高阳城安然无恙,我们必须以攻为守,采取主动;从现在到鞑子进攻,我想,最少,我们还有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面,我们需要积极备战,鞑子虽然骑兵厉害,但是也不是没有破绽;第二,立即备战,将高阳城的青壮全部编入军队,随时准备迎敌,您不是说了吗,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这个时候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就看民心是不是可堪一用了!”
“进攻?怎么进攻?”
袁啸问道:“老爷子,咱们高阳城中,以及周围的城镇,可有火药作坊?”
孙承宗诧异的看看袁啸,答道:“火药作坊,倒是有几个,你打算干什么?”
袁啸答道:“想要抵挡住鞑子的骑兵,我们必须要有足够厉害的火器才行,没有火器,仅仅靠着步兵,还是没有经过太多训练的步兵,想要抵挡住鞑子,根本不可能!我们要做的就是收集所有的火药,将所有的火药作坊以及工匠召集到县城,制作火器,或可以收到奇效。”
火器?
孙承宗诧异问道:“小子,你还懂得火器?”
袁啸没有答话,走到了突击步枪的近前,将突击步枪提在手里,来到孙承宗的近前,笑道:“老爷子,如果我不懂的火器,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大杀器?”
啧啧……
孙承宗狠狠的嘬嘬牙花子,对于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令他不寒而栗,连一旁的石栏杆跟柳树都打烂了,这要是在战场之上,出现百十支,绝对可以横扫沙场了!
孙承宗心虚的问道:“小子,你真的能够制作这个东西?”
额,袁啸没好气道:“这种武器,乃是我师父制作的,他老人家已臻天人之境,自然可以,小子我从出生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岁出头,怎么可能达到他老人家那种境界?”
孙承宗心头一喜,叫道:“那也行啊,立即把你师傅给请出来不就行了,一他老人家的身份,我亲自赴京城,请皇上降旨,晋封他为国师!”
孙承宗的话,降袁啸吓得一个趔趄,哭丧着脸答道:“老爷子啊,我可是被我师父一把给扔出来的,至于扔出来多远,从哪个方向扔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你让我去哪里找他去?而且他那个人到处云游,四海为家,经常变幻面目,我们怎么寻找,即便是寻得着,以他那个散漫的性子,也绝对不会接受朝廷的聘请的……”
孙承宗心头一凉,这个倒是实话,但凡有着一身惊人艺业的人,无不适如同闲云野鹤一般,谁会来朝廷做官,受此拘束?
孙承宗沮丧道:“小子,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能够制出来个啥,顶用不?”
袁啸傲然道:“老爷子,只要你能够给我找到足够多的工匠,足够好的工匠,以及足够多的火药,这种武器绝对不在话下!明天我就可以为您绘制一张图纸,只要工匠们按照图纸进行打造,绝对可以成功的!”
孙承宗咬咬牙,说道:“好了,为了满城的父老,这个事情,老夫接下来了,不就是工匠跟火药吗?明天我就去找县令,以老夫的面子,这点事情,还是难不住我的!”
孙承宗的话倒是说的不错,堂堂的兵部尚书,蓟辽总督,大学士,更是一带帝师,威震整个大明朝,一个小小的高阳县令见了他,还不给孙子见了爷爷一般?即便是孙承宗已经致仕,也绝非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能够惹得起的。
袁啸低声道:“老爷子,还请您为我准备笔墨纸砚,嗯,最好还要准备几个木炭,我要用来绘制图形!”
袁啸已经想好了,这个年代的满洲八旗乃是世界上最为凶悍的骑兵,跟鸦片战争时代的蒙古八旗、满洲八旗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实在是厉害的很,没有足够的火器,真的不是人家的对手,拿自己拿什么火器来应敌?
当然是骑兵的大杀器了!冲锋枪,现在制造不出来,突击步枪制造不出来,但是,有两种武器还是可以制造出来的,那就是燧发步枪跟火箭,尤其是在鸦片战争中大杀四方的康格里夫火箭,他需要的工艺并不太复杂,明朝的火器工艺已经达到了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地步,也是冷兵器时代的顶峰,只是到了清代的时候,深受火器之害的满洲统治者将所有的话火器工艺全部给监控了起来,严禁研究或改进,方才使得中国火器工艺,一步步衰败下来,甚至明朝时期的很多火器工艺都给失传了!
对于一个特种兵来说,亲自制作一把燧发步枪或者康格里夫火箭,并不是什么难事,其中的原理,早已经烂熟于心,唯一一个障碍就是如何才能够将这些工艺,或者说零部件制作出来!
袁啸即便是再厉害,也只是精通军械,对于铁器锻造、木工、火药的配置生产,绝对算不上精通,能够懂得一个皮毛就算是不错的,只有借助这个世界上现有的工匠以及火药作坊,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将火器制造出来,而且也仅仅是能够制造出来,想要大量装备,也是不可能的。
孙承宗为袁啸安排了一个住所,命人送上笔墨纸砚以及饮食,随后告辞出去,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作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精力毕竟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