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溪溪到的时候是在十分钟后,她优雅的下车,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大步流星的朝着里面走去。
周栾川跟在她身边,绘声绘色的把自杀的片段给讲述了一遍,那声调,那表情,不去当演员简直可惜了。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惊讶?”周栾川见她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有些悻悻的喃喃了一句。
“马茹蕾那点小戏码,我真是看够了,她要是哪天来了个不一样的,我还能惊讶惊讶。”
薛溪溪推门而入,正好撞见来检查的医生,她对着周栾川点了点头,说道:“周先生,马小姐一会就醒了。”
薛溪溪坐在了凳子上,手指轻轻动了一下,随意的问着:“伤口深吗?”
“两厘米。”
“什么刀啊?”
医生回答道:“一把小刀。”
薛溪溪接过小刀,在手里头把玩了片刻,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笑了一声。
没过一会,马茹蕾就醒了。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在看见薛溪溪的那一刻眸光一顿,旋即有些慌乱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瞧见她想要见的人,她一下子就急了:“阿痕呢!阿痕呢!”
薛溪溪的手指灵巧的一动,她淡淡的开口道:“你的阿痕可不想看一场绘声绘色的表演,所以早就走了。这回演技可不够啊,自杀用这么小的小刀,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怎么着也得来把水果刀吧?要是下不去手的话,我来帮你如何?”
薛溪溪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吓得马茹蕾一个劲的发抖,她紧咬着嘴唇,厉声呵斥道:“你……你是不是在池痕面前说我坏话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不来看我!”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清楚楚,池痕如今看见你就恶心。”薛溪溪瞥了她一眼,继续刺激着她。
“不!你骗人!你骗人!”
薛溪溪懒懒的靠在凳子上,她把小刀扔到了床边,马茹蕾触手可及的地方,“要不再来一刀?没准池痕就能回来了呢。”
马茹蕾苍白的嘴唇一珉,倔强的扭过头去。
“我看,你这是要进监狱了啊。看你对池痕的执念那么深,我还真不忍心拆散你们两个,不如你去监狱里头叫唤池痕去吧,如何?”薛溪溪歪着脑袋,笑的那样人畜无害。
周栾川不羁一笑,估计搭话说:“溪溪啊,听说这监狱里头好像还发生那个什么打人事件呢,可恐怖了,那人被打的,要死要活的,脸上也被划花了……”
“当然了,监狱里头有那种头头,就喜欢欺负新来的人。哎你说像是马茹蕾这么漂亮的女人,会不会成为第一个被打的啊?”
周栾川瞥了哆哆嗦嗦的马茹蕾一眼,继续邪肆的道:“我还听说,有发生过强……女干事件呢,反正她也不会怀孕了,没准就……”
周栾川故意刺激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马茹蕾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尖叫:“不要……不要!不要!”
薛溪溪看刺激的差不多了,就起身给周栾川使了个眼色,二人双双走了出去,留下身后发狂的女人。
很快,医生就来了。
强迫性的打了一针镇定剂之后,马茹蕾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眸底的怨恨愈发浓艳起来,她攥紧了拳头,像是在预谋着什么大事件一样。
而她住在医院的这半个来月,池痕一次都没有来过,似乎是真的对她失望透顶。
马茹蕾也没有去找他,在她出院的第一天,她就去了薛溪溪的家里,坐在冯雪的面前,说出了一段句劲爆不已的话:“伯母,我问了我妈妈,她说我不我父亲亲生的……你说我和溪溪……究竟是不是姐妹啊?我好害怕,不如您让我跟伯父做个亲子鉴定吧,这样我才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