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贴着额头,她阖上眼,蹭了蹭,哑着声线问,“小陆子,想好让孤怎么补偿了吗?”
刚还失落的陆时晏:“…?!”补偿?
等等等!
哪,哪方面的补偿…?
他尚未言语,许是察觉到他的心思,凤云倾眼皮微掀,眸光流转间,她眉梢轻挑,语调懒懒道。
“看来,小陆子是同孤想到一块去了。”
“这大抵就是,心有灵犀?”凤云倾半真半假打趣道。
陆时晏轻咳一声,偏过头不愿承认,“没有。”
“我只是在想,该罚姐姐去偏殿睡几日才好。”
凤云倾对他的话避而不答,“唔。”
“小陆子在想几日下不来床?”
她离的很近,呼出的热气洒落耳畔,传来阵阵痒意,惹得陆时晏眼睫轻颤,就连身子也不禁往后靠了些。
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陆时晏:“……”不!别瞎说!他没有!
凤云倾:“孤也想如你愿……”
“但……”她吸了口气,垂眸看向那大到无法忽视的肚子,她神色犹疑,喟叹一声,同他咬耳朵小声道。
“前些日子,陈太医还叮嘱孤,床笫之私能免既免。”
她哄着他,“为了还未出世的孩儿,不妨再忍些日子。”
陆时晏:“!”他看向凤云倾,眸光幽深,不满哼唧道。
“姐姐……”
是他在忍吗!
分明是她!
凤云倾被他可怜巴巴的表情逗笑,勾着他的下巴,亲了亲他。
生怕真将怀中人惹恼,凤云倾赶忙哄了两句。
好说歹说,在许诺往后每七日至少陪他出府四次的前提下,才勉强将人哄好。
马车晃悠悠驶回府邸。
而另一边。
天牢。
“进去吧你!”
被扒了朝服的宣王第一次以如此狼狈的方式出现在这肮脏潮湿的天牢。
她曾来过许多次天牢,有堂堂正正奉旨而来,也有寻人行贿私下而来。
她在天牢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在天牢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对她而言称作危险的同僚。
独独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天牢内。
狱卒间嘲弄的对话反复回荡在耳边,她们肆无忌惮的表达着不屑。
高高在上的宣王又如何,到头来还不如从云端跌入淤泥
送她的两名狱卒态度更是不屑,她摸出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推搡的动作毫不客气,将人一把推进牢房。
宣王猝不及防,脚步踉跄。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