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姜靥下楼的时候,江云飞就在酒店大堂等着她,不知道他一会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反正男人穿的西装革履,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跟我回去其实挺好的。”
看她不高兴,江云飞估计是因为不能离婚的事情,所以想要哄哄她。
“??”抬头看看他,她想不出哪里好。
“这儿鱼龙混杂,你万一叫哪个心思不纯的副导演看上了,找你麻烦,怎么办?”
“我又不要拍戏,他们能怎么样?”
“就你傻,他们在这儿待得久了见得多了,觉得每个来这儿的女人都是一个目的,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他们愿意就行,到时候你怎么办,找我的话,就要公开关系,公开了可就不能分开,离婚影响公司,公司。。。。”
“公司利益不能受损嘛,我知道。”姜靥烦透了他张口闭口钱钱钱的,根本就不是真心为她考虑。
江云飞笑笑,薄唇吐出两个字,“聪明。”
谈判心理学里有一条拆屋效应,就是当你觉得提出的要求别人很难接受时,不妨提个更难接受的,两相对比取舍就很简单了。
“现在想想是不是高兴多了,虽然不能解约,至少不用续约?”
姜靥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还停留在之前那个话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对她的反应也有些捉摸不透,所以她没有在想合约的事情么?没等他开口,姜靥忽然伸出手来。
“你为什么总不会系领带,我都教了你好多次了。。。。”她有强迫症,没办法看见江云飞的领带是歪的,每次见到都直接上手,“你跟别人谈生意也这样,他们不会笑你么?”
捏着领带皱眉,她系得太紧,他不舒服,“没有人会注意这个,我们是谈钱,不是谈仪容仪表。”
“谈完了就解了领带喝酒,所以系了也是白系哈?”姜靥瞪了他一眼,她觉得江云飞就像是嗜血好斗的兽,咬死猎物不是为了吃只是为了彰显能力,一点不会享受生活。
她从二十岁嫁给他,从没见过他迷茫焦虑,十年来一直斗志昂扬,且战绩越辉煌就越低调,自负渐渐刻进骨子里,成了一种压人的气场,不见张扬,只见碾压,在他面前,你总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可他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让人想诋毁句太傲都没办法说出口,只能腹诽。
和她爸爸的优雅挑剔一点也不一样。
江云飞充满攻击性,又很。。。。。包容。
勾了勾手指头,他的领带忽然松了下,姜靥抽回手不去看他,“体面地谈钱也是一种能力,系得好看也不一定勒得慌。”
男人没有说话。
他想问她,姜靥,可不可以一直帮我系领带,那样我就不用说学了。
可他说不出口。
不远处,刚下电梯的赵絮棠推了下愣在一边的助理,“干嘛呢?”
“我。。。。我刚刚好像看到那个作者。。。。在给江总系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