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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娜表示自己想回厨房,继续照应贺兰定的饮居起食。
贺兰定笑道,“我着实是离不了阿塔娜嬷嬷的。”
阿季心脏砰砰直跳,一来是为了刚刚的五百铢奖励,更为了自己接下来的话。
她咽了口水,紧张磕巴地将自己的想法道来,“我。。。。我。。。。我想去羊毛工坊。。。。。我会纺织,还会刺绣!”
人心总是不足的。在没有为贺兰部落做工之前,阿季觉得每日天不亮领着小女儿起床做工没什么辛苦的,毕竟每天除了工钱,还管饭。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呢!
可是,好事见多后。阿季想要的便更多了。自己难道要做一辈子的豆腐?然后让闺女跟着自己也做一辈子的豆腐?
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阿季想带着闺女过上更好的日子。
阿季的手指拧成了麻花。屋子里安静极了,她能听到自己的“砰砰砰”的心跳声,像打鼓似的。
“可以。”天籁之音响起。
贺兰定看着紧张无比的妇女,她也不是贺兰族人,可是她有个小闺女,是她的牵挂。人一旦有了牵挂,行事间便多了一份顾虑和细致。
“我记得你当初说自己会织布,去羊毛工坊正适合。”贺兰定想起黄道婆改良纺织机的故事,鼓励道,“好好干,多琢磨琢磨怎么纺出更细的纱线,织出更加柔软的羊毛布。”
“哎!”阿季欢喜地高声应下。
说完公事,说私事。阿塔娜询问,“郎主,今年的生辰准备怎么操办?”
“往年怎么操办的?”贺兰定问。
“额。。。。。”阿塔娜踟蹰一下,回道,“往年,族里会宰一头羊。”
贺兰定:?杀一头羊过生日到底算是寒酸还是破费了?
阿塔娜忙道,“如今肯定不能这样简单了。”往年部落不富裕,又是冬季,生日吃上一顿饱饱的羊肉算是奢侈了。
但如今贺兰定身份不同,已是一族之长,生辰宴会的等级自然要水涨船高。再有,如今族中富贵,别说一只羊,十只羊都是可以的!
“还有一件事。”阿塔娜提醒贺兰定,年前段氏刚刚去世,虽然北方鲜卑没那么多礼仪讲究,但是母亲去世不久,儿子便大摆筵席,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总之,生日宴会要搞,但不能太简单,也不能太奢侈高调。度的把握是个难题。
贺兰定若有所思,心里有了决定,“就请几家亲近的部落吃一顿全素斋吧。”
既能推广新菜式,为贺兰食肆提前宣传造势。又不铺张奢靡。还能趁着宴会谈谈“怀朔羊毛大联盟”的事情。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