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让西岭陪你去,在马车里待着,只能远看,不得下车。”
姜晚笙拨得云开见月明了,正要惊喜道谢,沈卿玦压低身形,噙住她的唇,檀香摄人。
姜晚笙身子一紧,她可真遭不住了。
好在沈卿玦只亲了她一会儿,还带点惩罚意味,吻得很重,但最后起身,叮嘱她不可靠近公堂。
姜晚笙含糊地应是。
沈卿玦走后,姜晚笙缓口气,休息一小会儿,也起身,她怕自已眼睛一闭会睡过头。
大清早,公堂开审。
审的是当朝宁世子和秦将军两家的案子,百姓津津乐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姜晚笙坐在马车里,看不清,马车停在距离府门好一段路的地方,她头顶灼日,渐渐不耐烦了。
“往前面去一些。”
“殿下有命令不得靠近。”面色冷肃的侍卫,横起手臂,叫停马车夫。
姜晚笙感觉到车轮才动了一下,就停住了。
她顿时抑郁地看了冷面侍卫一眼。
含娇带嗔的目光,任是谁都不免动容,西岭死心眼,板着面孔,一步不让。
姜晚笙软硬兼施都不得其法。
她只能在车里等,看围观百姓的欢呼,诧异,判断审理进展,日中时分,一辆华贵非凡的马车停下,“宁国公车驾!行人避让!”
姜晚笙心里一揪,她忐忑不安地等,围观百姓没有半点欢呼声了。
“西侍卫。”姜晚笙突然叫一声,她细白的手指往对面楼上一点,忧惊道:“我看那楼里好像有个刺客。”
西岭深目望去,扫射一层,目光捕捉到一只锐利的眼睛。
“是只鹦鹉,姜……”
“姜姑娘!”
人群熙熙攘攘,小声议论,说着谁是谁,都是什么身份,言语中既艳羡,又鄙弃。
姜晚笙穿戴白色帷帽,身子娇小,挤进了最前排,宽敞的公堂之上,秦蓁蓁跪在右侧,左侧放了一张担架,宁行简在上头躺着。
“就是我说的那样,她是无心的,算我倒霉,我认了。”
“荒唐!”
宁行简话音还没落地,宁国公倏地站起身,大声斥责儿子。
“这岂能是无心?自你重伤,为你看诊的大夫,太医,哪一个不说,这伤口是人故意所为!”
宁国公一抬手,上堂来三位医士,各自交代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