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期待江晚月拿到离婚证后,追悔莫及的样子。
对上傅寒川那张俊逸非凡的容颜,江晚月心里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好,下周一下午,民政局门口,我们不见,不散。”
从傅寒川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凛冽。
他带着嘟嘟离开。
江南笙从江晚月身边走过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
江晚月走进病房,神色如常,“沈教授来了,他正拉着你的主治医生说话。”
医生说,沈岸受伤的位置在心脏后方,若不是外套上有金属扣挡住箭羽,以机械弩的机动力,金属箭很有可能穿透沈岸的身体。
粥粥双手搁在病床上,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充满关切。
“会痛吗?沈岸叔叔。”
“痛呢~”
“我给你呼一呼。”
粥粥垫起脚,往沈岸被包扎的后背上吹着气。
沈岸就道,“好像不那么痛了。”
粥粥咧开唇角,露出糯白的乳牙。
沈岸的视线飘到江晚月身上,“不好奇,我和傅总刚才说了什么吗?”
他其实注意到,江晚月在门口有站一会了。
即使她没有听到前半段,也能从后半段的只言片语中,意会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江晚月摇了摇头。
她大概能猜到沈岸说了什么,引爆了傅寒川的情绪,逼得男人撕下体面的外衣。
【没想到,沈少是个爱吃残羹剩饭的人。】
她于傅寒川而言,是饭桌上已经干掉的白米饭,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直白的告诉沈岸,“我觉得,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不是嫁给另一个男人。
以此来彰显自已的性魅力,告诉别人,自已27岁了还有男人要。
我的价值,不该以有没有男人要,来证明。”
江晚月笑着道,“报复任何一个曾经伤害自已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我认为最好的方式,是让他遥望自已!”
她不再偏安一隅,蜷缩在深宅里,做男人背后,默默无闻的女人。
她要走到,与傅寒川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不,她要走到更高处。
去往,连傅寒川都无法企及的地方!
江晚月回过神,见男人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自已。
仓皇之色从她眼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