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脚踝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推开,姜晚笙脸上燥红,被他的侵略感逼到窒息,他真是好坏的一个人。
殿外静谧寂寥。
月亮沉沉地落下去,树枝伸向凄清的夜空,和黑暗苍穹融为一体。
狂风骤雨,枝动叶摇。
姜晚笙抓住他手臂,指甲掐进他皮肉,怏怏哭。
沈卿玦抬她下巴轻吻,却没有停的意思。
窗色破晓,沈卿玦喉间溢出些喟叹,神色餍足,放开怀里的人。
借着一点晓色,他眯了眯眼,指腹轻轻摩挲女子的背脊。
浅叹圣人诚不欺我,春宵的确苦短。
姜晚笙在快至午膳时分醒转过来,她先闻到檀香木的味道,和沈卿玦身上类似,睡的这张紫檀木榻应当是他平常就寝的。
浅蓝色帷幔罩住床帷,窗外的光线清清淡淡。
她睁眼看头顶帷幔,瞧着帷幔上面精致的金钩,忆起昨日之事来。
他到底是先在书房弄了她一回,这让满宫的宫女太监怎么看她?
这羞耻也就维持数秒,她得把自已忘了,她现在唯一的要紧事,是要救秦蓁蓁,等事情一定,也不会跟他再牵扯。
到时,也就不必担心东宫里的各种眼光。
所有的感受都后知后觉。
身上酸痛,像散架了一样,膝有点合不上。
中间那凹处更是不堪。
她艰难地撑起身,宫女婢子都感官敏锐的,轻手轻脚进来问她可要更衣。
“几时了?”
姜晚笙一开口发觉嘴巴干燥,渴得厉害。
她咽了咽喉咙,还没发话,有懂事的宫女送茶来。
“回姑娘的话,巳时末。”
姜晚笙喝了整杯茶,倏地一惊,牵扯到身上不适,她微微皱眉,忍着没出声。
巳时!她长这么大没睡这么晚过。
原本准备等沈卿玦完事,跟他求情,去大理寺看秦蓁蓁。
现在看来,他估计早上朝去了。
昨晚他叫了三四次水,折腾得她混乱沉浮,从头到尾就没想起过正事来,后面更是力竭昏睡过去。
她又恼,又憋屈。
便宜给他占完了,再给她来个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宫女问传膳之事,姜晚笙推说不用,思考怎么问沈卿玦多要点便利。
很快她理清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