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玦的唇同样冰凉,浸润,像是刚从冷藏室里拿出来,剥了壳的荔枝。
柔软,嫩滑,凉丝丝地贴上她的唇。
不过没多会儿功夫,凉意消融,纤薄的皮肤开始升温。
他轻柔温吞,像品尝荔枝肉。
贪婪地吃着荔枝甜汤。
金尊玉养的太子,此时毫不例外的是个男人,是个俗人,沈卿玦的指骨从前襟到襦裙,触着瓷白花瓶的边缘,要往瓶口里探。
“殿下——”
慌不择路地喊了一声。
姜晚笙双膝一紧,她真的要哭了,指甲毫不留意,噌地划破他颈侧的皮。
脖颈处有些凉意。
流血的凉感,疼倒是不怎么感觉的到。
沈卿玦微微抬眉,睨着她,瞧不出情绪,只在眸间隐有深黯之色。
“嗯?”
他把住她,清冷着脸,指尖却抚弄花瓶。
姜晚笙红着脸,眼睛湿漉漉的,搂着他脖子,要哭不哭的样子。
目光划向他脖颈,看到一道红,她不敢说话了。
沈卿玦勾勾唇,轻嗤一声,掐起她肋下,将人提到桌案上坐着。
薄纱委顿在地。
姜晚笙细白的手指向后抓着桌沿,仓皇喘气。
沈卿玦容色清冷,脸上一本正经,眼中的兴致都藏在一片深黑之下,样子看起来和他批奏折没什么差别。
姜晚笙将眸光落在旁的地方,抓着桌沿,手指抠到发颤。
这一回白日再醒时,她枕边有人在,呼吸声轻微,但不至注意不到。
而对方睡眠更浅,在她睁眼的那一刻就醒过来。
沈卿玦未掀眸,极自然地伸臂过来揽她,将她搂进怀里,“再睡一会儿”
嗓音带着一点晨起的沙哑。
亲昵又无比自然,仿佛他们是寻常恩爱夫妻。
姜晚笙枕进他胸口,睫毛眨动,碰到他散开的里衣,她心口很凉,睁大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了。
辰时末,二人起身。
沈卿玦在她面前更衣,毫不避讳,旁若无人。
姜晚笙脸一红,扭向木榻内侧。
他换好衣裳,低身过来,掐她下巴在她唇上亲一口,扯唇故意地问,“不更衣,等什么呢?”
姜晚笙脸一红,她才没有等。
轻轻地挣一下,将脸从他手里挪开,不好意思地小声商量,“殿下,您先出去好不好?”
沈卿玦定定地看她一眼,在她快被羞耻心烧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