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你没事吧?”云怀瑾快步上前打量着云晚意,话里满是担忧:“昨晚过来看,你已经休息,不好打扰。”
“云柔柔既是瘟症,你一定要注意,免得自己沾染上。”
她还没搭话,又听云怀书关切道:“既是瘟症,也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解决的,外边已经有了风声,大不了请别的大夫。”
“你若觉得疲累或者危险,直接撂挑子,没人敢说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云怀瑾,云怀书已经能自如的对她示好了。
可惜,这份好来的太晚,云晚意对此毫无波澜,淡淡点头,客气又疏离:“你们也要注意。”
兄弟两人对她这个态度,有些失望,对比起来,他们是发自内心的着急担忧。
而云晚意明显淡然,丝毫没有感动,连别的情绪都没见到。
也是,从前他们或明或暗偏袒云柔柔,伤了云晚意的心,岂是一朝一夕能暖热乎的?
两人也只是稍稍落寞了一下,就回过神。
云怀瑾叹了一声,道:“我知道情况不好,不管如何,咱们是一家人,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云晚意又点点头。
“你要出去?”云怀书瞧着她还带了些东西,疑惑道。
云晚意嗯了一声,面上还是淡淡的:“老太君年事已高,瘟症对她而言很是危险。”
“我们正好要去看祖母,一起吧。”云怀瑾接过话,道。
云怀书有些不接:“我们不是刚……”
云怀瑾胳膊肘拐了拐云怀书,云怀书这才后知后觉改口:“我们刚商量过,也准备去看祖母,一起。”
云怀书要说的,只怕是他们刚去看过祖母,云晚意看破没说破,也没再接话。
几人到了静园,老太君看到云怀瑾两兄弟,也是诧异了一瞬:“你们二人不是刚……”
“祖母,我们刚还说起您呢。”云怀瑾自然的结果话茬,背着云晚意使了个眼色,道:“正好碰到晚意,就一起过来了。”
老太君这就懂了,知道两兄弟肯定是为了接近云晚意,顺势道:“府里不太平,你们几人少出院子为好。”
说完,又看向云晚意,多了几分关切:“晚意,你昨儿去看过云柔柔,没被她牵连吧?”
云晚意摇摇头:“瘟症刚起,还不知道如何传染,我特意戴了面纱,没直接接触,应该没事。”
“谨慎些总是好的。”老太君脸上蒙上了一层忧色:“古人说,瘟症起,白骨成山,也不知道这一次要多久消退。”
“晚意,你是大夫,有没有什么方子,能暂时稳住瘟症?”
云晚意苦笑道:“不是天灾引起的瘟症,来的莫名其妙,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别说解瘟症的药了。”
“那,云柔柔和她院子里的人怎么样?”云怀书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已经看清了云柔柔是什么人,可苏锦的事情上,他还是觉得对云柔柔不公平,有所亏欠。
“云柔柔周身都是脓疮,情况不容乐观。”云晚意蹙着眉,道:“至于白梅苑其他人,也就一个面生的婢子安好。”
“她新换上的贴身婢子情况十分严重,只怕问题,就是从她们二人身上起的。”m。
“情况这么严重?”老太君只感叹了一句,并未多问,凝神道:“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外头情况如何。”
“我听派出去打听的人说,已经传出风声。”云怀瑾神色凝重,道:“有的说起了瘟症,有的说瘟症是逆贼带来的。”
“众说纷纭,甚至还有说和镇北王有关……”
云晚意眉心拧的更紧:“怎么会传出和他有关?”
“有人说,是在镇北王府发现的第一个瘟症病人。”云怀瑾也不确定,转而安抚道:“多事之秋,堵不住悠悠众口。”
“大家就是胡说的,你别在意。”
云晚意想到昨日大寒前来传话说的那些,只怕,常景棣怕她担心,有所隐瞒!
等下还得想办法去镇北王府一趟!
云晚意满心都在想常景棣的事,和老太君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云怀瑾看她心不在焉,猜到一二,主动道:“你是不是想出去,府上戒严,大门是走不了的,我带你从后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