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沅箬见萧胤不说话,她又重复了一遍——
“王爷,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萧胤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又有些动容。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碰触她柔软的发顶,许久,缓缓开口:
“承钧。”
魏沅箬一愣,“嗯?”
“承钧。萧承钧,我的字。”
承钧,意为承担起整个家族赋予的极为重要的责任。
尊贵,稳重,可见为他取字的人对他寄予的厚望。
承钧,承钧……
魏沅箬心中细细品着这个名字,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喊不出口,感觉十分别扭。
“这……不太好吧?您是王爷,身份贵重,我怎么能直呼你的名字。”
萧胤反手将她的手裹在手中,低眉深深地望进她漂亮的瞳仁之中,道:
“你我即将是夫妻,理该喊我名字。”
深夜的月色下,萧胤的声音清晰,低沉又好听。
被朦胧的月色笼罩,仿佛带着一股莫名的蛊惑,惑得魏沅箬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心思点了点头,“好。”
“那先唤一声我听听。”
萧胤压着的低笑声传入她耳边,愣是闹得魏沅箬红了脸。
她白了他一眼,将手从他手中抽出,站起身来,道:
“王爷真是越发不正经了。”
面对魏沅箬的嘲笑,萧胤却是不以为然地往轮椅靠背上随意一靠,道:
“夫妻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本王对着自已王妃,为何要正经?”
魏沅箬:“……”
好有道理,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黑暗中躲着的十一:王爷他,好骚啊~
魏沅箬骚不过萧胤,便轻咳了一声,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道:
“原本我今晚是要去仁医堂那边给王爷取一味药材,只是这会儿被耽搁了,今晚不能替王爷治疗了,王爷不若先回去,明日我再替王爷诊治?”
这段日子,经过魏沅箬的数次施针后,萧胤体内的毒虽然没有被清除,但却被封住了毒素流通的通道。
受堵的心脉也被打开,因而萧胤并没有像从前那般难受到夜不能寐。
听魏沅箬说今晚不能给他施针,他也并不显得有多失望和急躁,反倒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无妨。”
尽管如此,他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是笑盈盈地看着魏沅箬,“既然不能施针,那便换种方式给本王治一治这心病。”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已心口的位置。
魏沅箬却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听他这么说,便解释道:
“之前的几次施针已经将王爷体内萎缩的筋脉全部打开,今晚缺的这味药,是用来修复那些受损的筋脉用的,没有那味药,换个方式也治不了呀。”
萧胤看着魏沅箬一本正经的解释,忍不住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