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夜宸的事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知道你老人家现在心情不好,但也不能不讲道理不是,再说其实他……”
“他什么?薄鸿业,你是不是觉得老太太我年纪大了就好忽悠?还是说夜宸在外的这几年你已经被这女人迷得神智不清,连谁是自己儿子都辨别不清了。
你要搞清楚,夜宸才是你薄鸿业的儿子,他身体里流着你的血,而这个姓幕的丫头,那是别人的野种。”
姚珍过激的话在房里尖锐回荡,如同一把尖刀利刃,直穿透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特别是叶绮兰,心里本来对这老太太还甚是尊敬,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并不是所有年纪大的人都值得尊敬,因为她们不配。
她知道自己带珊珊嫁进薄家老太太不高兴,但珊珊是她的心头肉,就算她讨厌她们母女,她也不允许她用野种二字形容珊珊。
“老夫人,珊珊不是野种。”叶绮兰突然的护犊子样子让姚珍诧异了下,随后她勾唇冷笑。
“怎么,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正好,让鸿业好好看清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别以为你这副娇娇柔柔的虚伪样子能瞒过所有人,哼,在我面前,我就是不取照妖镜也照样能把你看得明明白白。”
“唉哟,还照妖镜,要我说老太太你该先照照自己才对吧,看看你这恶毒的嘴脸,啧啧啧,面瘫脸摊上你这么个外婆真是倒霉。”幕珊珊忍无可忍出声。
姚珍被她一怼,脸色气得白一阵青一阵,张嘴正要开口。
听到医铃的护士便急匆匆走了进来,“怎么了,出什么……”
后面的话护士没说完便看到唐筝血肉模糊的小脸,刹的她瞳仁一缩急促过去,“怎么又受伤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边说,护士边帮唐筝清理伤口止血,娴熟的动作温柔小心,唐筝莫名心尖一股暖流滑过。
片刻,当她额头上的伤彻底处理好后,她又简单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当她看到房里挤了好几个人时,拧眉,“病人现在需要休息,留一个陪床的就好,其他的都退了吧。”
姚珍听完,阴恻恻的双眸朝薄鸿业瞪了一眼,道,“你跟我出来,正好有话要跟你说。”
随后她鼻尖冷嗤一哼,便率先出了房。
薄鸿业知道老太太性子执拗,低声叹了下气,然后侧过脸对叶绮兰说:“那你在这好好陪陪唐筝,我出去……”
“鸿业,我跟你一起吧。”叶绮兰打断他话,义不容辞坚决道,那温婉贤淑的脸上满是要和他一起面对姚珍的坚定。
薄鸿业看得心口一紧,他知道这些年叶绮兰跟着他受委屈了,但她毫不退却的态度,真的让他很感动。
只是姚珍对她偏见这么大,她跟着一起过去只会被羞辱啊。
“绮兰,你就别去了,老太太脾气不好,我担心她会伤着你。”
“就是妈,你别这个节骨眼去触那老太太霉头了,唐筝就是最好的例子。”幕珊珊接话。
叶绮兰皱眉瞪她一眼,“你这丫头知道什么,好好照顾唐筝吧,我们出去了。”
说完她根本不给薄鸿业拒绝的机会,拽着他就出了房间。
后面幕珊珊:“……”
走廊外面。
姚珍见叶绮兰跟着一起过来,眼神阴郁,言语讽刺。
“你到是看男人看得紧,也怪不得这些年他被你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