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眼神闪躲,闭口不言。
大丫拉着她的手继续哄骗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叫小丫吗,因为驸马早就做了打算将你送予公主,你自己好好想想,不然为什么驸马给你起了个跟我们一样的名字?”
小丫似在思索,但仍旧不语。
大丫再接再厉语重心长道:“现在驸马和公主已成婚了,驸马今岁都二十有一了吧,旁人家的公子二十一岁那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再看看你家主子,孑然一身。”
大丫说着,两个手心交叠拍着:“这都几日了,公主连驸马的面都见不到,怎么培养感情,你隐瞒驸马行踪你这是真心为你家主子好吗?”
小丫咬了咬下唇:“大丫姐姐,不是我不说,实在是。”她又咬了一下嘴唇,看起来十分为难:“青风特意嘱咐过,此事不能对外人说。”
大丫纠正她:“大丫姐姐是外人吗,你就说大丫姐姐对你好不好,前日送你的桂花糕好不好吃?还有,公主是外人吗,驸马爷可是是公主的夫婿,你傻了不是?”说着用手点了一下小丫的脑门。
一番威逼利诱下小丫招供了,驸马忙完公事后有时会去一家府邸外驻足,好像是在看什么人,她平日里都在府中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青风多年来日日随侍驸马左右,青风对此事更加清楚。
李元柔本就心存疑虑,怀疑萧洛白可能是会他的真爱去了,当下好奇不已。
直接问青风肯定是不行的,她当即派出青鸾与朱雀跟踪驸马探查其行踪。
果不其然,第四日傍晚青鸾独自回来复命,留朱雀继续监视驸马。
李元柔二话不说直接着便衣出行,随青鸾寻了过去。
赶到的时候,就见萧洛白立在一拐角处,看起来十分落寞。
从他的方位望去,“赵府”两个大字很是醒目,一对恩爱夫妻自远处而来,二人携手进府,身边还跟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童,男童手里摇着拨浪鼓围着两个大人又跑又笑,俨然其乐融融一家三口。
圆月当空,而萧洛白隐在月色的黑暗处,只有一点余晖洒在他脚穿的皂靴上,他神色戚戚,眉头紧了紧,仿佛凝聚着无尽的悲伤与哀愁。
果然是爱而不得啊,人家都成亲有孩子了。
李元柔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喂,你喜欢的就是她?她那么大年纪了,都成家有孩子了,而且看起来她同她夫君感情颇深,你要第三者插足拆散人家的家庭吗?”
李元柔说着还啧啧两声:“没想到你口味儿还挺重啊。”
萧洛白转头看她,眉头蹙起,眼神带着微薄怒意。
平日里萧洛白面对她都是一副孤傲高洁随意淡然的温和模样,面对什么事都是处变不惊游刃有余,李元柔鲜少见萧洛白这样喜怒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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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微紧。
她口不择言道:“也不是不行,你若喜欢的紧,本公主帮你把人抢来就是。”
“不必!”萧洛白转身往赵府的反方向走。
这怎么还生气了呢?帮他抢回来成全他也不行?
赵府门前灯火通明,对面却是越远越暗,终于,覆在萧洛白身上的最后一丝微薄的亮光也隐了起来。
李元柔心头莫名泛起丝丝苦意。
萧洛白走得有些快,看的出来他心情不是太好,若是正常走路李元柔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子,平时偶尔走在一起萧洛白都会放慢脚步迁就她。
此时萧洛白竟是自顾自地走了没有等她,李元柔小跑着追了几步就不追了,她也气,自言自语道:“腿长了不起啊。”
青风和青鸾从后面跟上来,朱雀隐在暗处跟随。
青风路过李元柔身边,嫌弃地说了句:“多管闲事!”
李元柔气结,对青鸾道:“这个青风,毫无尊卑之分,回去非得赏他二十大板不可!”
青鸾开口:“主子,属下刚收到探子送回的消息,那赵府门前的女子可能是驸马的娘亲。”
李元柔好奇心更大了:“那赵府是他家?那他也不姓赵啊,他见了爹娘怎么不打招呼,还偷偷躲起来看。”
青鸾理了一下思路,想着该先从哪说起:“那女子好像是驸马的娘亲,那男人跟驸马没有任何关系,驸马幼时家境贫寒,过得十分凄苦,他生父嗜赌成性,赌输了就对驸马和她母亲拳打脚踢,后来更是将她二人卖了。”
李元柔惊讶久久不能回神,这可真是惊天大瓜。
萧洛白文武似乎都略有精通,看他平时待人接物极为稳妥老练,以为是自小在大家族中耳濡目染练就的,加上他如今更是首屈一指的富商,他如此出色,还以为他就算不是出身世家也应该是出自什么高门大户呢。
李元柔道:“我最恨家暴男!家暴男都是窝囊废,只会也只敢欺负妇孺弱小来掩盖他自己的无能。”
她越想越生气:“他那个渣爹如今在何处,给本公主绑过来。”
青鸾道:“据属下查到的消息,驸马的爹死了,死因不明,驸马的母亲是被卖进青楼的,不知道为何会成为赵府姬妾,关于驸马,属下这边查到他是被卖进一大户人家,当时已经五六岁懂事了,驸马性烈固执,不肯认那大户人家主母为母亲,被毒打后关了起来,几乎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