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能靠风帆驱动,而今天偏偏是逆风!
相里奚心怀大慰。
要是再输一场,他就算死了都无颜面对九泉下的墨家各位先辈。
从此秦墨也别想再抬起头来了。
“来几个身强体健的,随我上船。”
相里奚高呼一声,直接脱掉了上衣。
他铁塔般的身躯在寒风中犹如坚硬的岩石般矗立,块垒分明的肌肉鼓胀胀的,形成清晰分明的线条。
“师父,我来帮您。”
“我也来!”
“弟子岂敢不效死力!”
工匠们日常劳作本来就辛苦,体质弱的根本干不来。
没一会儿就有十多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壮汉站了出来。
相里菱羞臊的退到一边,心中喜滋滋的想着:一胜一负,总归不算辱没了墨家先人的名声。
“东家,咱们顺河而下是逆风,怕是这船跑不动呀!”
“怎么办?”
“唉,老天爷好像没站在咱们这边。”
铜铁铺的工匠们也察觉了事情不对。
他们伸手测了下风向,忧心忡忡的议论道。
李乙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副船桨:“东家,要不咱们拼了吧!除了太子殿下派来的船工,咱们也挤上去,能快一点也是好的。”
陈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官用得着你多事?”
“呃……”
李乙错愕的说:“可是今天是逆风啊!咱们的帆升起来,不会加速,只会碍事。”
“老天爷不帮咱们的忙啊!”
陈庆一把薅住了他的领子,扯着他望向銮驾的方向。
“瞪大你的眼睛看看。”
“亏你还是大秦的土著。”
“天在哪儿你看不见呀?”
“你等着瞧,待会儿就知道老天爷他到底帮谁!”
李乙的脑海中直犯迷糊。
东家让我看皇帝陛下干什么?
难道皇帝还能管着风往哪边刮?
御銮上。
嬴政眺望了一眼,感受到逆着河流吹过来的风,朝着李斯招手。
“陛下,有何事吩咐?”
李斯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仓皇。
“比试船只顺流而下,岂不是有取巧之嫌?”
“命彩船去往渭河上游。”
嬴政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