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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靳子桀二号都出来了。”陈千歌就笑着看他。
“我现在想考不行啊,你在哪我就在哪,”靳子桀扬眉说,“怎么地吧!”
“没怎么,”陈千歌耸耸肩,“你开心就好。”
“歌仔,你觉得夏天和什么最配?”靳子桀问。
“可乐啊。”陈千歌感觉到他拍了下自己的肩,回答完转过头靳子桀就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路旁边枝丫繁茂的梧桐树为他俩遮挡了盛夏的烈阳,被阳光照射的梧桐树的叶子星星点点洒在他们身上。
“错,是甜甜的恋爱。”靳子桀笑着说。
“傻逼。”陈千歌笑了声。
夏天很短,时间很快,陈千歌备考很久。
一切流程跟他当初考三支一扶差不多,笔试完了面试,面试完了体检,最后到岗,不过国考的岗位供他选择的很多,他以笔试第一面试第一获得最大选岗权,成为四川省龙王县塔寨村最年轻的助贫村支部书记。
他曾在少年时埋下的理想正在一步一步发芽,经历了重重磨难,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宣布他成为助贫村支部书记时,陈千歌平静的内心如波涛汹涌般澎湃。
他从会议室出来,身穿白衬衫黑西裤,衬衫的衣摆扎进纤细的腰里,碎盖的头发下是一双灿若星光的眸子,流露出朝气的希望,胸前带着党徽熠熠生辉,手里拿着文件,望向在门口等他的人。
靳子桀嘴角上扬,头一偏笑着说,“走吧,小陈书记。”
第80章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村里的有些干部表面上对陈千歌浮现出平和的态度,实际对这个才24岁的年轻村官很是嗤之以鼻,简单来讲,就是不相信一个年轻人能为一个地方带来什么贡献,认为只是占着噱头享受国家编制的福利而已,所以很少服从陈千歌对他们下达的命令,笑话,我们当了十几年的村干部能听你一个毛头小子的话?
陈千歌能看不出来他们对自己能力的质疑吗?那太看得出来了,不过他竟然当上了这个助贫村支部书记,那么就会拿出自己这个位置的强硬要求,发布的事令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他自己率先就以身作则。
塔寨村现在里的养猪场逐渐在往大了发展,陈千歌跟县上领导的交接开会时,提出可以扩大养猪场的规模,获得领导的一致认同,所以现在村里的人很忙,文书批下来,陈千歌想带着村里的干部充当劳动力,拓建养猪场。
“凭什么我们也要去?”村委副书记赵德志第一个发起反对,“有那么多人赶工还不够吗?”
他看陈千歌不爽很久了,平常屁大点事儿叫他们干就算了,虽然这小子也跟着一起,但他还是对于年轻人使唤他这种行为感到不适,他一个村委副书记,就连村长都很少呼唤他们来,呼唤他们去,陈千歌助贫书记凭什么?
陈千歌即使面对赵德志暴躁的语气也没有生气,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赵叔,其实人并不多呀,村里的劳动力基本都是六七十岁的大爷,今年新一批的支农人员还没有上岗,看着大爷身强体壮但毕竟也是上了年龄的人了,我们总不能不去搭把手吧,您说是不是?”
赵德志被他说得哑了口。
“哎,我们要全力支持陈书记的工作,大家有意见都憋着,”村主任刘大强喝了口茶,“不然到时候人家说我们不配合。”
“我说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夹枪带炮,阴阳怪气的?”妇女主任岳琴皱眉。
“好了好了,都别吵,”村长把杯子搁在办公桌上造成声响,“我非常赞同陈书记的提议,养猪场是我们村里的根基,我们都不去办事儿天天坐在办公室喝茶吗?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一旦开工,我们立即行动。”
“同志们辛苦了。”陈千歌站起身,微微躬了躬背脊。
陈千歌其实能理解这些干部的反应,他们没有坏心思,也不是故意针对,甚至为塔寨村做的贡献也多,不相信他的能力是正常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要想全部人员站在他这边,得加倍努力才行。
坐回办公室,他叹了口气。
“郝村长,陈书记!”村委会的楼下有大婶儿焦急地喊声,“李二牛家着火啦!”
陈千歌闻言倏地跑出办公室,和村长撞了个满怀,两人同身下楼,村长急得话都说不利索,“这这这,怎么还着火了呢!”
李二牛家陈千歌有点印象,是将近百年历史的老瓦屋了,整体就是木头,泥巴和瓦片组合成的房子,颇具年代风格。李二牛的老妈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发烧把脑神经烧傻了,人也傻了,所以李二牛老爸跟她结婚生下的李二牛智商也有问题,现在二十多岁的青壮小伙子还保留着七八岁的智商。
李二牛他妈走得早,在他四岁时上山砍柴掉岩坎底下摔死了,老爸第二年出车祸下半身瘫痪,常年卧病在床,李二牛智力有问题没去上学,也上不起学,在家务农放牛就是他十几年的日常,家里靠着他务出来的菜拿到街上卖和低保生活,近几年国家有政策,对贫困家庭贴有补助,还算能够解决温饱问题。
但今天瓦屋着火,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那怎么得了?陈千歌担心起来。
“村长,王婶儿,上车。”李二牛家离村委会不远,毕竟王婶儿能跑着过来通知他们,但车子开着起码还要快点。
“快拿桶去李二牛家救火啦!”王婶儿趴在车窗上对村里的家家户户大吼,有些人已经提着水桶匆匆忙忙往李二牛家赶。
“马上就去!”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