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循坐在那里,将一双长腿搁在办公桌上,斜了一眼。
这坐姿,还真是比黑。社会还黑。社会。
“是。”
“骗签代理合同,逼迫无知少女拍璜片,这事又该怎么算?”
“都是我们不对,害时悦小姐受惊了,为了表示补偿,我们这里已经准备了一张支票,不管你们要多少精神补偿费,都可以……还请凌先生消消气……”
竟还恭恭敬敬奉上一张空白支票。
傅千循站了起来,将那支票接到手上,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未来十年内,如果让我看到惠城还有人在干这种逼良为娼的缺德事,他的麻烦会很大……至于这张支票……”
他直接撕成了碎片撒到了对方脸上:
“在我这里,钱办不了事。烦请身体力行,约束好所有人。否则,你们付出的代价应该会难以想像。”
黎良的笑容僵在脸上,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了。
傅千循没再搭理,转身示意若有所思的时欢:
“走了。”
时悦再次深深地瞅了一眼这个“打手”:
好奇他怎就说了这样一番奇奇怪怪的话。
试问,他们那个拍璜片的产业链,是他一个“打手”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能喊停的吗?
最让她不快的是,他竟问都不问她们一句,就把那支票给撕了。
可她即便再有不快,也不敢吱声——这人太凶了。
一男两女,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对了,借辆车开开。”
傅千循又扔了一句话过来。
被训得面色发沉的黎先生,忙又堆起笑,哈着腰,应了一句:“是是是,您用就是了。送你都没问题。”
傅千循开上当头那一辆,走了。
办公室内。
堆着假笑的黎良,见人和车都出了大院,这才沉下脸,转头恶狠狠瞪了一眼自己这一帮没用的手下,一挥手:
“快,赶紧把他们松开……”
被解绑的西装头,立马跑过来,一脸不甘地问道:“哥,您怎么就这样放过他们了……还亲自和他赔罪?他配吗?”
“你懂个屁……”
黎良眼神乌沉沉的,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那男的有来头,刚刚秦哥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别在底下惹事,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西装头听了顿时惊瞪大眼:“那男的能有什么背景啊,除了长得好看点,说话有点狠……”
“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黎良憋着一团火,拳头直接击在已经快被打散架、硕果仅存的一张办公桌上:
“你没听他还在警告我,不准我们再拍片了吗……”
西装头擦了擦额头上滴落的汗珠子,急了,叫道:“不拍怎么成,甲方还等着我们的成片呢?”
“这事,我去传完话再说……真要不拍片,我们得饿死一大片……就看秦哥怎么对付了,总之,以后,别再寻时家那两个小娘们的麻烦了。咱惹不起……”
黎良的语气是超级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