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询问县丞,县丞有些懵逼,摇头表示不知道。俩人又同时看向师爷,师爷无辜转动小豆眼,他也不知道啊。
薛二一喜,“钦差大人,定是小妹带着人证和物证来了。”
沈县令用眼神学问县丞:薛如意?她手里能有什么人证物证?
县丞:我也不知道啊。
师爷:我也很想知道啊。
刘成姚吩咐:“把外头击鼓鸣冤的带进来。”
第三次薛如意带着满脸青紫的沈修来了,县丞和师爷眼睛都瞪圆了,沈县令惊得直接站起来,快走两步喝道:“你这个逆子跑这来做什么,快回去。”
沈修躲在薛如意身后,梗着脖子不说话。薛如意挡在他前面,针锋相对:“沈大人请不要恐喝我的证人。”
“证人?”沈县令火冒三丈,如果眼神能变成刀子,现在都能直接叉死这个孽障了,“你来给薛家当证人?我是你老子!”
沈修憋红脸终于憋出一句:“不是我老子能让你打……”
“你!”沈县令又想动手。
刘成姚及时制止:“沈大人,公堂之上无父子,休要恐喝证人?”
沈修拜倒,在他爹吃人的目光中陈述道:“草民沈县令之子沈修,草民可以作证,我爹、县丞、师爷狼狈为奸贪没公款,隐瞒水患致使青州东河岸下游百姓死伤无数。”
“昨夜草民在家中亲耳听到的,草民虽读书不行,但也有最基本的良心。我爹做的事不对,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指出来,草民愿意拿出银两填补公款空缺,求钦差大人从轻发落。”
县丞和师爷目光惶惶看向沈县令。
沈县令目眦欲裂,只想掐死这个逆子。深呼吸后喝道:“孽障休要胡言。”
“钦差大人,孽子被薛家人蒙蔽,好好的书不读跑去经商,如今还被他们蛊惑污蔑亲爹。孽子向来糊涂,他的话不足以为证据,钦差大人明察。”
围观的百姓更糊涂了,儿子告老子这是什么情况?
刘成姚道:“仅凭一人之言确实有些单薄,方才听说还有物证,什么物证?”
沈县令冷笑:能有什么物证,物证都被他销毁了,绝对不可能呢有物证的。
这次的锅薛家背定了。
所有人都看向公堂上的薛如意,薛如意低头问沈修:“东西呢。”
沈修连忙从袖带里掏出一个细细长长金属质地的东西交给她。众人好奇的看着,王晏之也惊疑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看。
这又会是什么神奇物件。
薛如意嘴角扬起,当着所有人的面摁了摁手上的东西。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从她手里传来,在场的衙差都吓了一跳,师爷直接吓得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