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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他来很是高兴,眼角的笑纹堆积,招手示意他走近。
王晏之拉着薛如意走近,离御台还有三米就停下不再往前。刚要跪拜就被皇帝制止了。
“你身子骨不好就不必行礼了。”他走近,扶着王晏之的肩上下打量,半晌才欣慰道:“瞧着是好了许多,都不咳了,脸上也有了血色。是哪个神医给你瞧的?这样的神医定然要招进宫来才行。”
王晏之眸光微敛,“是如意娘给我瞧的,但岳母恋家,不欲进宫。“
皇帝一脸惋惜。
“那真是可惜了。”
皇帝目光看向他旁边的薛如意,像是家里最寻常的长辈问话:“这就是救了你的那位姑娘?”
王晏之点头:“嗯,当初就是如意把我捡了回去,又让岳母给我医治。”
皇帝又问:“听闻你同她成亲了?”
王晏之点头:“嗯,我心悦她,趁养病的功夫赖在她家成亲了。”他唇角带着笑意,薛如意乌溜溜的眸子瞪着他,示意他别胡说八道。
皇帝瞧俩人的模样,哈哈笑了起来,感叹道:“不错,喜欢脸皮厚一些也是应该的,不要像朕当年一样……”他话说到一半又停住。让人置了软椅,软椅的案几上摆着瓜果点心,又沏了上好的贡茶。
皇帝特意命等候在殿内的御医一一过来给他把脉看诊,又道:“先前本想让御医去承恩侯府瞧瞧……”
王晏之奇怪的瞥了眼皇帝:他实在太过热心又实在太过小心。
这他暗地里查了许多人,越查越扑朔迷离,好像所有人都有可能给他下毒,又好像所有人都没嫌疑。
太医在给他诊脉,皇帝不便打扰,倒是问起站在一旁的薛如意:“你兄长可是青州薛延亭?”
薛如意惊讶,这皇帝没问过自己姓名吧,怎么知道二哥的名字?
她眨了眨眼:“是。”
王晏之时刻注意她这边的动静。
嘉佑帝看出她的紧张,呵呵笑了起来:“柳巡抚和吴御史在折子里提过他,说他在建造和造物方面有奇才。你既嫁到承恩侯府,朕就封他为从五品工部员外郎如何?”
薛如意不是很了解朝廷的事,她侧头去看王晏之,见王晏之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于是很认真的问:“俸禄有多少?”
嘉佑帝觉得这姑娘实在,他身边的陈公公连忙道:“年俸一百五十两,曲米麦九石,春秋衣罗绫各六匹、绢各二十匹、棉七十两。”
薛如意又问:“那会不会很忙?”
陈公公笑道:“是个闲职,努力努力也可往上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