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顺势跟在如意后面往薛家去了。
此时薛家三伙人全都齐聚一堂,确定都把要拦的人拦住了,薛忠山才担忧道:“也不知你阿娘那怎么样了。”
薛如意道:“阿娘最聪明,她那肯定没问题。”
确实也如薛如意所想,陆皇后当夜把周梦洁留下后,就拿着太子给小皇子的银镯子去找她。
周梦洁把那镯子上上下下检查,然后当着皇后的面放进一盆清水里。镯子表面不断冒出气泡,不一会就开始变黑,发出难闻的气味。
“皇后娘娘您自己看。”
周梦洁什么也没说,陆皇后却吓得够呛,认定这镯子有毒。
镯子刚验完,就听见小皇子在隔间哇哇大哭,像是受到莫大的惊吓。陆皇后赶紧往隔间跑,周梦洁默默把镯子捏了起来,她什么也没说,只不过做了一个化学实验而已。
次日一早,隔间的小皇子又哇哇大哭,陆皇后跑过去看,发现昨夜已经丢了的镯子居然出现在了小皇子的手上。
陆皇后一把把镯子褪下来丢进火炉,紧紧抱着孩子跌坐在榻上。
雄浑的上朝钟声敲醒了陆皇后,她抱着孩子看向天边露出的鱼肚白愣了片刻。
太子此刻应该已经上朝了吧。
“春潮,找个小太监带口信给本宫阿兄。”
陆皇后附耳同她说了几句,春潮眸子微睁,虽有疑惑却不敢不从。春潮走后,她摸着怀里孩子的小脸,安抚的笑:“瑞儿乖,母后会护着你的。”
原本明朗的天慢慢聚集起乌云,笼在雄伟的政德殿外。太子踏着石阶往上,举目往乌云密布的天看去。
三皇子路过太子身边,唇角扯起一丝笑,“哎,山雨欲来啊。”他哼笑两声,越过太子朝威严的大殿上走。
太子眸子阴郁,步子也变得沉重。
政德殿内,一众臣子按照往日的顺序规矩站好,太子很快发现金吾将军、钱尚书、刘御史都没来,他心下越发奇怪,目光落在左侧的陆相身上。
刚想开口询问,嘉佑帝就来了。
众人跪下三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嘉佑帝目光在大殿内转了一圈,疑惑的问:“怎么又有人没来?是不舒服还是故意不来?金吾将军,谁知道他怎么了?”
太子上前一步:“父皇,金将军从不迟来,家中定是有事耽搁了。”
嘉佑帝皱眉:“耽搁了?”
散漫的三皇子也跟着上前一步,朝嘉佑帝行礼,难得恭敬严肃:“父皇,只怕金将军几人知晓陆相贪污一案,不敢来了。”
陆相目露寒光:“三皇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三皇子恭恭敬敬跪倒正殿上,把账册和书信举过头顶,“父皇,三年前陇西大败,天启损兵折将又割地,陇西大将军含恨而亡。其实这都是陆相贪污所致,陆相贪赃枉法、以次充好、视前线百万军士命如草芥。儿臣这有确切的证据,望父皇还陇西大将军一个公道,给数万陇西军一个交代……”
镇南王带领三皇子一派的一众官员齐齐跪下:“望皇上给三年前死去的陇西军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