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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官不为所动:“姿容俊逸,恭温义顺……”
“阿嚏!阿嚏!”
陪在一旁的中都督史沉金黑着脸差遣人:“还不快把他带走?!”
赵易垄被拉出来,安隐悄悄瞄过去,只见赵易垄整个人都红彤彤的,好像钻过马蜂窝一般,脸上、手上都是红疹子,疹子上遍布抓挠的红痕。他被人捂住口鼻,想打喷嚏也打不出来,憋得皮肤发紫。赵易垄一直被拖到了后院,远离了宣旨的前院。
宣旨官接着道:“……勇略得宜,可封驸马都尉,尔当恪夫道,养颐体,亲亲尊尊,勿怠。”
岳昔钧领旨谢恩,双手接过诏书。
宣旨官踱步近前,道:“老夫宗正寺卿谢显德,恭喜驸马。”
岳昔钧笑着一礼:“同喜同喜。宗正亲来宣旨,折煞我也。”
旁边安隐收到暗示,上前给谢显德塞了一个荷包。谢显德笑呵呵地受了,道:“这乃是圣上之意,老夫也觉驸马与公主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
岳昔钧道:“有您这话,我才算是踏实了。”
两人言语几句,谢显德便离开了,临行时嘱咐岳昔钧早做准备。谢显德留了个宗正寺少卿谢令骞相陪。
官驿中众人这才围拢上来,七嘴八舌地恭喜,也有疑惑岳昔钧怎忽然成了驸马的,都被岳昔钧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了。而赵易垄躲在一旁,脸上青红交加,不敢上前。
看众人闹够了,史沉金将岳昔钧带到一旁,道:“若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娘那边……”
若轻是岳昔钧的字。
岳昔钧道:“多谢都督挂心,实不相瞒,下官也有许多事不明。待我点了我娘的赎身银子,还要劳烦都督费心代我寄往斌州。”
史沉金道:“这个无妨,你若是日后有事,差人告知我便是。”
岳昔钧又谢了一回。
稍时,待岳昔钧收拾了细软,谢令骞引岳昔钧至驸马府,府中大小事务几乎一应俱全,皇帝昨日赐下的赏赐也收入府中。
岳昔钧送走了谢令骞,一位名女子走上前来。只见这女子手持青绿帕子,身着一袭绛紫宝相花锦缎长衣、月白提花裙,百花分肖髻上戴的是蓝绿飞凤金步摇。
这女子福了一福,道:“奴婢名唤百濯,娘娘差奴婢服侍驸马。”
岳昔钧料想是皇后的人,也不敢怠慢,微微颔首道:“有礼了。”
百濯道:“驸马居室已然收拾妥当,若有需要添置之处,吩咐奴婢便是。”
百濯本欲接替安隐推轮椅,安隐摆了摆手,百濯笑了一下:“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