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和彦诗这才想起桓生失忆一事,竟是忘记了眼前的他们三人,难怪他一直不说话。
“桓生?”彦诗叫了他一声。
“嗯?”
桓生抬头,发现他们三人都看着自己。
可彦诗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迟疑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尴尬陌生,便随便扯了点别的。
温素和彦诗今日来也是顺便给瑾歌和桓生送请帖来的,因为他们俩还未成亲,所以准备了两张,一张给瑾歌,一张给桓生。
瑾歌拿着请帖仔细端详,笑颜巧嫣,乐道:“没想到,素素竟然还在我前面成亲了,哈哈。”
闻言,温素和彦诗都看向桓生,他也正在看瑾歌,不知道面无表情的他心里在想什么。
“对了,这是凌墨给你的香囊,说是叫你放在床头或者挂在身上,皆可。”
温素掏出香囊,帮瑾歌挂在了床边上。
又寒暄几句,两人就离开了。
香囊挂在床头,香味吸进鼻腔,瑾歌顿觉身心轻盈,舒服极了,连桓生也同样觉得,异常的好闻。
这几日,瑾歌都在静心养伤,时不时桓生也会来陪着她,虽然嘴上不说,想必记忆尚在慢慢恢复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瑾歌床边守候着,莫名安心,身心都舒畅不。
偶尔桓生也有些表情变化,不似之前那般冷漠,瑾歌也不在意那些,时不时跟他说两句话,整天都一脸笑意的面对任何一个人,阿松都觉得这样的小姐虽然看着舒心和善,但转念想想之前的她……颇显诡异。
一股恶寒。
几日后,便是彦诗温素大婚之日。
整个渝州城都知晓这事儿,简直热闹非凡。
早早的,彦诗就被拖了起来。
“新郎官!今日可给我精神点儿!”
听着沈娘的大嗓门儿,彦诗看在今日大喜之日的份上,好歹是笑了,胸有成竹的道:“知道了娘。”
另一面的温素也是早早就被拽了起来,昨儿喜婆替她开了面,今日也少了许多折腾,梳好妆发,换了喜服,便唤来温娘替她梳发。
一旁的喜婆一边喊着,温娘一边梳。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为娘的嫁女,免不了一顿眼泪流,温素也是温爹温娘的唯一的女儿,这如今就要出嫁,又是欢喜又是不舍的,母女二人哭了一会儿,喜婆就来催轿了,说是新郎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