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只觉身体晃了晃,心像是被人生生抓了出去一半,血淋淋的淌出血来。
他也顾不得治疗伤口,几步走上去,抓住长宁的手腕,拽进屋子里,一脚把门关上,朝在门口的秋桃吼了一声,“出去。”
秋桃瞪他一眼,看着自家公主没有反抗,也不太愿意惹这位将军,便关了房门守在外边。
长宁公主刚刚擦了药,才感觉好一点,关上门又觉得热又觉得痒,便蹙紧了眉毛,跟顾寒用力拉扯手腕,“你。。。放开我,疯了不成?我今日难受的很。”
长宁的声音本来就娇美,这会儿脖子还痒着,眼圈便有些红红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略有些喘。
顾寒拉着她的手腕,拉扯间一眼扫见公主脖间的红痕,顿时眼眶通红,公主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胸腔都跟着起伏起来。
他突然靠过来,把长宁公主逼至墙角,“公主若是怨恨和亲,跟皇上置气,也不可行此般伤害自己之事,我说过你若是后悔,我可以带你走。”
“你在说什么疯话呢,顾寒,我念着你救过我的命,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快放开我。”
顾寒耳朵里哪还听的进去话,嗖然把脸拉进,猩红的眼睛瞪着长宁的脖子。
“公主即使是养着,养着那些人,也不愿意好好地嫁个真心倾慕你之人吗?那些个都是什么人,你怎可。。。。。。”
长宁公主便又以为昨日她采选了客郎,外边传了闲话,“我养他们自然有我的用处,你不必管。而且我也说了,你能带我去哪里?西关吗,那里也是父王的天下,我不去和亲便就是死了,从今以后不用自己的姓氏,不用自己的名字跟你隐姓埋名在西关活着吗?”
“你不喜西关,我们可以去别处。”
长宁公主也生气了,本来脖子就痒痒的,还凑这么近,很热的好吗?
头脑变不太清楚,讲理也将不太明白了,顺着他的话,”能去哪里,你是抚远大将军,我是和亲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我跟你私奔吗?”
“你若愿意跟我走,我便不是抚远大将军,你也不是和亲公主。去哪里都好,总比给那个赦耶王做个王后强。”
“哪里强,奔为妾,我隐姓埋名去给你做妾吗?顾寒,你快松开我,我。。。。。。”
他眼里冰清玉洁的公主,怎能让人如此轻视,他更没有一点点轻视之心,哪怕。哪怕有那些少年郎君的存在。
他闭了闭眼睛。
“我何时说过让你给我做妾?我堂堂正正娶你为妻,只你一人,你非要学你父皇后院养一堆人吗?”
长宁公主不知道顾寒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往常虽然脾气差一点,别扭一点,人还挺好的,救过她,一路也很关心她,除了那天说什么要护住她公主的荣耀,应该是觉得自己将军的身份送公主去别国和亲有点窝囊,也可以理解,今日这般便是真的疯了。
于是她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顾寒的额头,难道他也过敏了,发烧生病了?
“你也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