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躺下,别激动。”袁毅幕安抚萧灼的情绪,中了巫云蛊还这么大喜大悲,这样能好才怪呢!
“你也是神冢四杰之一?”很快的,萧灼清楚眼前之人无法救他,刚燃起的兴致又灭了下去,就像一只被浇灭的蜡烛,“那……”
知道萧灼是怎样想的,袁毅幕交代道:“没错,我能解的了牵机渊,却解不了你的巫云蛊,但经过我这么多年的研究,我发现了一个抑制你体内巫云蛊发作的方法。”
“可我服用了叹月鸩珀滴,恐怕……”原本平躺着的萧灼侧过身直视着袁毅幕,“没有几天了。”
“我的这个方法只能一试,若是成了,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成,我将剩下的三枚叹月鸩珀滴悉数奉上,到时候再给你指条明路。”袁毅幕走了过来,坐在萧灼床边道:“放心,我与那些师兄师弟们不同,我这一生只爱自由与挑战,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
“那就多谢了。”说罢,萧灼就平躺下来,闭上了双眼,将自己完全交给袁毅幕。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成了,就是锦上添花,败了,也不过是雪中送炭,总归也不会吃亏。
“进来吧!”袁毅幕起身招了招手,示意让事先安排好的人进来。
听到急切的脚步声,萧灼再次睁开眼,正好看到苏煦出现在眼前。
撞上萧灼深邃如渊的眼眸,苏煦眼底微沉闪避过去,又悄摸摸的连着扫了好几眼正躺在床上的萧灼,似乎要将他看透。
同样也被萧灼盯着,苏煦的余光就能瞥见,一阵打量过后,又将视线转移到袁毅幕身上,“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
“需要你的一半内力,你可愿意?”袁毅幕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而且……很危险。你好好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煦就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
“这么痛快?你真的不再考虑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遭到反噬,我可救不了你。”袁毅幕有些吃惊的看着苏煦,又瞥了一眼萧灼,心想: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他用自己的命救了我的命,而我不允许他死。”苏煦盯着躺在床上的萧灼,眼角划过一滴五味杂陈的泪。
“你……”萧灼眸光晶亮,如天真烂漫的孩童瞅着无忧无虑的玩伴,“别犯傻。”
“萧大人都用命救本相了,要傻也傻不过萧大人。”现在不想和萧灼说话,只要萧灼清醒着开口,肯定就是他不爱听的话,看在萧灼快死了的份儿上,也不想呛他,但实在是太过分,苏煦又不得不回怼:“不过是一半内力而已,本相承受得起。”
“我的意思是……”萧灼还没有下定决心,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都没憋出来一句想说的话。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不过,以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萧灼也感到高兴,他不希望别人把他看做作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想像正常人那样互怼。
被苏煦呛了以后,萧灼笑了,面带笑意的直视着苏煦,说了声:“多谢。”
被萧灼这么一瞅,苏煦莫名的心慌,心跳的很慢,快到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跳不跳。
捂住心口转过身去,尽量将情绪放平缓,不去看萧灼,不与他对视,背对着萧灼缓了很久,漏掉的心跳才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