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如同往常一样,视飘香如无物,把上官滢滢和上官景辰紧紧地搂在怀里。
上官滢滢身量细高,被大伯母搂在怀里,比大伯母还要高一个头。
上官景辰紧紧将头扎在上官滢滢怀里,都被大伯母闷得喘不过气来了。
“大伯母,你们来京城可是有事?”上官滢滢好不容易从大伯母怀里挣脱,拉着上官景辰后退了一步。
“我和你大伯父听说你们落了水,在江南急得要死,本来想马上进京看看你们姐弟俩。可是你们家天杀的那个女人,居然在你爹跟前吹耳旁风,说你们船上遇到的水匪,是我们找的!要谋财害命!天地良心!如果是我们做的,让我们满门抄斩,死无葬身之地!”
大伯母指天发着毒誓,满脸真诚似乎这件事真的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上官滢滢眯了眯眼,笑道:“哦?这事我没有听说过,都是爹和母亲处置的,大伯母有话,就跟爹和母亲说吧。”
“我们今天就是要来讨个说法!”大伯母气壮山河地挺起高高的胸脯,如同一只头发怒护犊的老母鸡。
上官滢滢有些想笑,忙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笑意,道:“我带你们进去吧。”
说着转身对上官景辰和上官飘香道:“小辰、飘香,我们今天不出去踏青了,带大伯父和大伯母去家里坐坐吧。”
上官景辰怔怔地拉着上官滢滢的手,喃喃“嗯”了一声了。
上官飘香一跺脚,旋身就跑进角门里面,很快消失了踪影。
“哼!拖油瓶就是拖油瓶!连个礼数都没有!我们上官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但是在江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让这种女人进了门,实在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大伯母朝着上官飘香的背影啐了一口,伸手按在上官滢滢肩膀上,道:“滢滢、小辰,你们别怕!那个女人敢出什么幺蛾子,大伯父、大伯母给你们撑腰!”
上官建行这时候才踱到近前,对上官滢滢道:“滢滢,你大伯母说得对。我们今儿来就是要为你们姐弟讨个公道!还要洗清泼在我们身上的脏水!”
这脏水当然指的就是上官建成先前写信回去,责问上官建行,为何给他们三房请长江上的悍匪做船工!
上官景辰在旁边默不作声,弯腰将小喵雪貂抱起来,跟在上官滢滢身边往角门里走回去。
……
“娘!娘!江南那个大伯母来了!娘,您要不要躲一躲?!”上官飘香飞跑进二门,来到张氏的屋子大叫。
张氏一怔,“大伯母?江南大房的张大太太?”
“嗯!”上官飘香连连点头,“娘,那种人咱们惹不起,躲得起,还是赶紧去把爹找回来吧!”
张氏点点头,叫了自己的丫鬟过来,“春香,去商院找老爷回来,就说,大伯他们来了,请老爷赶紧回来。”
春香应了,忙去商院传话。
上官建行夫妇俩带着上官家大房的一行人进了二门,一路往张氏和上官建成所住的正院上房行去。
上官滢滢有意带着他们慢慢在抄手游廊上走着,给他们指点四处的房舍屋宇。
等走到正院附近的那块空地的时候,上官滢滢指着那围着帐幕的空地,道:“那里是我们上官府内院最好的地方,我爹正准备在那里盖新院子呢。”
地基上个月就打好了,现在工匠们正按照图纸盖新院子。
张大太太一路走来,发现这所宅子比江南上官府还大,忍不住眼红,拉着上官滢滢细细问道:“滢滢,你们买这所宅子,花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