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西哪能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思,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南颜看见傅陵西拿烟,自觉用打火机帮他点燃。
萧阳嘴里啧啧有声,“把嫂子这样的美人儿关在家里生孩子,论会暴殄天物,傅哥,还得是你啊。”
傅陵西在桌子底下踢萧阳一脚,笑骂了句滚蛋。
游道可带来的那个黑皮辣妹继续唱歌给大家助兴,几人说笑着,伴随麻将清脆的碰撞声,气氛极好。
南颜没忍住,多看了坐在对面的阎景州几眼。
阎景州感受到南颜的打量,隔着烟雾对她弯唇。
热闹了一阵儿,门悄无声息被人从外面推开。
身穿制服的白繁看见坐在里面的人,脚步顿住,心里的苦涩蔓延开。
论羞辱人,他向来有一手。
尽管白繁已经非常小心,可她还是被突然勾住小腿的鞋子绊倒。
托盘里的酒水呼啦啦摔碎一地,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连个盘子都端不好,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还是说,这是你吸引别人注意的低劣手段?”
南颜听见傅陵西刻薄的声音,还没看清地上那人的脸,就在心里笃定了对方的身份。
除了白繁,也没人能让他这么兴风作浪。
“幸好没伤到颜颜,不然就是剁了你的手,也赔不起。”
“对不起,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不对。”
白繁没有为自己反驳半句,道完歉,沉默的收拾好地上狼藉。
南颜皱着眉头,就见阎景州起身蹲在白繁面前,从前襟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
“让别人来收拾吧,你的手流血了。”
跟傅陵西不同,阎景州无论态度还是语气,都要温柔太多。
白繁与男人的眸子对上,感激的说了句谢谢,没有接手帕,只快速把碎掉的玻璃杯捡进托盘里。
在这一瞬间,南颜深感不妙。
阎景州既绅士英俊又年轻有钱,傅陵西这混账拿什么跟人家比!
傅陵西见白繁当着他的面水性杨花勾引男人,气到差点捏碎手里的八万。
他忍着没有当场发作,在白繁离开后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正要让南颜接替自己,却发现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南颜在休息室外看见正在被经理骂得狗血淋头的白繁,轻咳一声,示意对方自己过来了。
马经理回头看见红裙动人的南颜,立刻变脸,来到她跟前笑得一脸谄媚。
“傅太太,您怎么出来了,我正教训这笨手笨脚的蠢货呢。”
“我找白繁有点事,还有,我不是什么傅太太,叫我南小姐就好。”
南颜神色冷淡的打发走马经理。
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递给白繁湿巾,让她擦擦手上的血。
“傅陵西逼你在这里做事的?”
白繁眉眼间笼罩上疲惫,“只要别牵连我的家人,傅陵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等他消完气,总该放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