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五个月过去了。
白泽书院那边传来消息,大儒聂昌云在白泽书院寿终正寝,而他临死前请求葬在文圣坟墓旁。
因为他是当世大儒,又是文圣的师弟,所以对于他这个要求大家也没有多想,自然无人反对。
他放弃了落叶归根。
死后依旧追随着他的师姐。
而在临死前的一个月,他的传世著作《圣贤语》终于问世了,此书一出,有浩气冲天,双日悬空。
这本书记载的是文圣滕青青和传奇大儒柳沧澜的生平言行,以及聂昌云自身的一些人生感悟和文学创作,内容深刻,韵味悠远,足以流传千古。
“呜呜呜,老师走了……老爷,我好难受。”
水鱼儿扑在白泽怀里抹眼泪,梨花带雨,看得旁边的邹岩、熊万里、白羽也都难受起来。
“会好的,会好的。”
白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眼神有些复杂。
或许这是这条小青鱼有灵智以来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但是他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
事实上,不管经历了多少次都依旧会伤感,但渐渐的,不会再泪流满面了。
“我看你这些年道行没什么长进,应该心思都放在读书上了吧?现在你静不下心读书,可以将那颗破碎的龙珠拿出来炼化。有事做,就没那么难过了。”
白泽轻声说道。
“嗯,好的老爷。”水鱼儿擦了擦眼泪,然后认真的点点头,她确实应该分散一下注意力。
很快,水鱼儿闭关去了。
白泽将熊万里留在白鹤山为她护法,自己则是带着邹岩和白羽下山,体验红尘去了。
所谓大隐隐于市。
偶尔在山中隐居那叫闲情逸致,但是长期在山里呆着,也会很枯燥,而且会失去某种“灵气”。
世间最最出尘者,往往在万丈红尘中,这就和出淤泥而不染一个道理。
很快,白泽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上买了一个大宅院,自己开办了私塾,当起了私塾先生。
他当年跟随滕子敬的时候,就经常陪着读书,这些年也偶尔会看看书,虽说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架不住他活得久啊,两百年的积累岂容小觑?
更别说,他还是一个过目不忘的记忆机器,不管什么书,看一遍就能完全记住。
所以,当一个私塾先生绰绰有余!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他的私塾从最初的没什么人,到渐渐的人多了起来,再到如今人满为患。
倒不是说他教得多好,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主要是……他管饭!
不收学费还管饭的私塾,别说在东宝国了,就算是在繁荣鼎盛的大夏天朝,都没听说过。
最开始,很多家长还担心是什么骗局,但渐渐的,他们发现这位“墨先生”好像真的不差钱,应该是富商大贾、官宦世家的子弟在这里体验生活。
于是,小镇的百姓们争先恐后的将孩子送到白泽这里,很多人幻想着,当这位“墨先生”身份摊牌的时候,就是他们飞黄腾达的时候。
但不管怎么样,教室里坐满了人,教书先生才会有教书育人的成就感。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白泽站在讲堂的通道中,一边走,一边平静的读着通俗易懂的三字经。
“轰隆隆!”
突然,外面传来巨大的雷声,紧接着,大量的黑云汇聚而来,黑压压的一片,天色顿时暗了下来,并且狂风大作,院子里的树枝被风吹得疯狂摇摆。
“墨先生,要下雨啦!”
“墨先生,这一看就是要下大雨啊,快放学吧,否则我们就回不去啦。”
“对对对,特别是徐冬,他家住在北边的村子里,需要过河,河里涨水了就麻烦了。”
孩童们明显都想早点放学,于是找出各种理由,甚至显得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