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棠眉眼一弯,“当然能,你只要乖乖听话,按时吃药,不仅能恢复从前,还能更胜。”
段砚洲黑眸中露出喜色,伸手紧紧将她搂进怀中。
林书棠发现他力气可真大,拥着她一时有些呼吸不畅,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既然你都记起来了,不如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砚洲抱着她舍不得松手,久久后才松开她说道:“我幼时因为身子孱弱跟着师父习武,后来随着身子康健,师父便带我去了燕州。”
“秦大将军是师父的挚友,当年外敌多次来犯,师父为帮秦大将军,前去相助。”
“而秦大将军看中我的身手,将我带在身边一同杀敌。”
“我和师父在燕州一待就是三年,我也因此成为秦大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年轻将领。”
“然而,他的大儿子一直一事无成,待敌军退下后,他以秦大将军之名给我送行,并在我和师父回去的路上埋伏,将我们二人打成重伤。”
“而他则冒领我的军功,接任了皇帝所封的云麾将军头衔,成为秦家军新的统领。”
“我师父不想让我再参与秦家之事,刻意隐瞒了我失忆之事,就连我父亲母亲,他也一概未言,只道我是病情反复,所以才身子孱弱。”
林书棠听他道出前因后果,缓缓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砚洲,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是你的东西,自然只能属于你,即便你不要,旁人也别想强占分毫。”
段砚洲抬头看向她,眸光也变得坚定,“好。”
燕州离岐南一千多公里,在西南边紧靠着蛮荒。
蛮荒内有十多个小部落,每隔几年就会来犯。
他们两人在送完新一批的茶叶到袁州后,直接前往燕州。
燕州内常年战乱,同岐南一样荒凉,眼下雪灾,入目的都是冰天雪地。
林书棠也不磨蹭,先和段砚洲来到了燕州知府尤大人的府上。
眼下正是灾荒年,旁人都愁吃愁喝,尤府内却是歌舞升平。
不愧是能克扣军中粮草之人,府里极其奢华,一看平时就中饱私囊了不少银两。
林书棠拿出手枪放在怀里,挑眉笑道:“今日不仅能替舅舅拿回粮草,还能另有收获。”
段砚洲也看清了这次尤知府宴请之人,正是那位冒充他的秦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