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迟疑,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紧张的说:“别说话。”
说完,他就将我抱着从这间房间里出了去,到门口的时候,我似乎看到孙楚颖和她表妹以及其他的人,在送我去医院的路上,我都一直是清醒的。
救护车上,只有一个医护人员和九先生,发现何子午不在,我问他:“子午呢?子午有没有事?”
“放心。”他就这样说了两个字。
“那李先生呢,他有没有事?”
“受了点伤,但没有大碍!”
我眨了眨眼睛,又想到那些突然叛变的保镖,我说:“也许菌毒素成功了!”
九先生听到这句话时,眸波明显一动。
“那间房间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杀手,而是有人控制了那些保镖,将他们制造成杀人武器……”说着说着,我感到腹部的知觉回来了,一时痛得我连呼吸都困难。
九先生见此,忙安慰我说:“你别再说话了!”
之后,我被送到医院做了外科缝补手术,好在虽然留了很多血,但伤口并不深,很快我就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出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很累很累,却还是坚持着,因为我想对九先生说一句:“你看,这一次我没有退缩。”
可手术室外面,并没有九先生,只有唐尼、何子午守在外面,看到我被推出来,何子午双眼通红的跑过来说:“夕阳,你怎么这么傻?”
我咧开干裂的嘴唇冲他一笑说:“你看我皮糙肉厚的,哪里会有事呢?”
接着我被送到了病房里,因为实在太难受了,就睡了过去,中途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是白天了,病房里有好多人,我几乎都不认识,不过倒是认识萧美莹,她听说是我救了何子午,还拉着我说:“谢谢你救了他,以后我们是好姐妹了!”
我苦笑了一下,终于,用半条命,赢得了她口中的姐妹,我是不是应该开心呢?
我将视线拉开,在这些人里,寻找九先生的身影,不过依旧没有,这让我有些慌乱,我竟会害怕他出了什么意外,终于找到了唐尼,我忙问:“九先生呢?”
“九先生有重要的事处理,他嘱咐宋小姐您好好养伤。”
我听到这个回答,心头有失落,不知为何,我很希望这个时候,他可以守着我。
想来,是我痴心妄想了吧,我再不问了,吃了点东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了,病房里变得格外安静,但我睁开眼,看到一个人站在这间独立的病房窗户前。
外面的月亮很圆,他就那样孤独的望着月光。
“你是幻觉吗?”我躺在那里,用艰难的姿势,望着那人的方向。
他的头微微动了一下,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也听不到他的呼吸,但我并不觉得害怕,相反还很安心,好像是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
我在平城的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的每个深夜,他似乎都在那里,就像梦一样。
而九先生一次也没有来过,他派了几个类似保镖的人来守着我,这些人也是奇怪,好像我是国家宝物一样,完全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搞得我精神特别紧张,我强硬坚持了很久,才终于将他们赶到了病房外面。
住院的日子,几乎就是读秒如年,每个早上很早就醒了,这些天我一直忍着,这早上终是忍不住了,我拿出手机,按了九先生的号码,那边响了几声之后,接了起来。
“嗯?”
“你发生了什么事吗?这几天怎么……”
“思佑,你看这件怎么样?”
很显然,我的声音被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的孙楚颖声音止住了!
这一刻,我整个人跟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我以为我受伤,他不能过来看,是因为什么很迫切的事,比如追查使用菌毒素凶手的下落,可是,显然不是这样的。
他沉迷在热恋中,将他那套科学大道理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俨然变成了一个只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
虽然这表面上看起来与我没半毛钱关系,但我就是很生气!非常生气!
“我过一会儿再给你打来。”这是九先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