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能让他事先变成一个聋子吗?
黑锋当然不会回答蔡甜,而蔡甜得不到他的回答,以为他默认了。
当蔡甜转回头,朝着向阳君露出茅塞顿开的笑容时,向阳君的心终于崩溃了。
向阳君将头深深地埋在蔡甜的胸前,没有一会儿,蔡甜的胸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因为向阳君的震动而震动。
毫无疑问,向阳君在无声地压抑地痛快地狂笑。
蔡甜脸上的笑容缓缓僵硬了,逐渐意识到,难道自己猜错了?
若是她说对了,向阳君绝对不会是这个忍俊不禁的反应。
漫漫长路终于到达终点向家,向阳君已经恢复了正经的模样,而黑锋巴不得后面两个碍眼碍心的人赶紧滚蛋。
刚才从向阳君狂笑开始,蔡甜一路默不作声地思考,逐渐意识到,黑锋所说的黄瓜用途应该有极为深层次的含义,绝非她想的那么简单。
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学生精神,在黑锋的车驶离之后,蔡甜严肃地看着向阳君,问。
“小叔,你们所指的黄瓜究竟有什么用途?现在黑锋已经走了,总该告诉我了吧?”
蔡甜觉得,即使黄瓜里头含着再羞于启齿的故事,在没有别人在场时,向阳君还是会告诉她的。
向阳君仰头望了望明媚的天空,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晚上再告诉你,白天说不方便。”
蔡甜嘟嘴,“你该不是又糊弄我吧?”
“绝对不会。”
蔡甜充满期待地笑了,“好,一言为定。”
回到自己的房间,蔡甜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向阳君从阳台走过来,看见蔡甜将衣服等物件一样一样地放进行李箱中,愣了愣,继而明白,她已经结束了实习的日子,该回南溪镇,继而去念大三了。
向阳君有些落寞地走到蔡甜身边,将她抱进怀里,沉声问,“今天就走?”
蔡甜没觉察到向阳君什么时候进来的房间,吓了一小跳之后,笑着回答,“本来准备今天走的,不过,如果你盛情款留我,我可以明天再走。”
听到她说可以明天走,向阳君落寞的心勉强好受了一些,“想我怎么盛情款留?”
蔡甜朝着他俏皮地眨眨眼,“跟我说些好听的话就行了。”
向阳君认真地思索一番,说话的口气像个预知到明天会没糖吃的孩子般可怜。
“我已经习惯了跟你住隔壁的日子,一想到今后隔壁又将变得空荡荡的,我心里很不好受。”
这话比起他说些我舍不得你啊会想念你啊什么的更能打动人心,蔡甜感动的同时,既心疼向阳君的孤单,自己心里也变得不好受起来。
不过,只要一想到两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分离,蔡甜就觉得这种不能夜夜住隔壁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他们的心永远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蔡甜乐观地建议,“你可以找个人住你隔壁,比如章管家、奶奶,等等,这样,你的隔壁就不会没有人气了。”
向阳君闻言,坚定地摇了摇头,“傻丫头,这个房间永远只为你一个人而留。”
蔡甜怔了怔,继而主动伸出双臂将他抱得更紧。
向阳君这话说得多美呀!
永远,只,为你一个人,留。